“金豹擂石。”岳沉檀淡淡道，一向紧绷的手掌兀得一松，落回了身侧。
“人太机警，挡也挡不住。”贾无欺挺挺胸脯。
“恩，明日出洞后，你找机遇让雪墨向谷中传信。”辜一酩摩挲着下巴道，“颜老迈眼神是再好不过的，想来在达到六凡寺之前，那人|皮面具的事情就该有个成果了。”
来人恰是贾无欺。
岳沉檀看着他被拖走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红色的水汽在他鼻尖唇前环绕，将他玉石般无瑕的面庞虚真假实地粉饰着。
“你输了？”贾无欺侧头看看他，又看看劈面的岳沉檀，声音中带了一丝本身也没发觉到的雀跃，“那是岳兄赢了？”
“二虎争威。”岳沉檀两臂垂在身侧，手掌却蓦地展开，略略一摆，暗施寸劲。
贾无欺走近两人，看到地上快被大雪埋葬的九宫格，惊诧道：“你们在划九宫格？”
“我没有。”贾无欺底气不敷的辩白着，颠末岳沉檀身边时还不忘夸他一句，“岳兄，你真棒。”
“卧虎扑食。”
贾无欺贴着壁画一角坐下，低声与辜一酩私语道：“师兄，这画你可看出甚么端倪？”
“是我输了。”辜一酩点头认输，面上的神采却称得上镇静，“岳兄公然颇具少林风骨，小可佩服佩服。”
“豹子抖尘。”
凹凸不平的山石上，千万不成能完成如此笔触细致的画作，唯有在上好的画纸之上，画家才气挥毫泼墨，匀红点翠，完成这一幅幅摄民气魄的作品。只要在光滑细致的人|皮上，色采才会如此斑斓敞亮，花草鸟兽才会如此栩栩如生。
“月下偷桃。”
“这辈子恐怕改不了了。”辜一酩长臂一捞，将贾无欺揽在身侧，“伍儿，你乐哥我但是输了，筹办如何安抚安抚我受伤的心？”
“白马卧鸾。”
看他低头沮丧的模样，辜一酩俄然道：“你可曾将此事奉告颜老迈？”
岳沉檀闻言身形稳定，守势未减，辜一酩却在贾无欺呈现的时候，稍一晃神，没来得及应对对方的打击。
“没有。”贾无欺摇了点头，“我曾给容非一修书一封，但他亦不晓得此人|皮面具的来源。千面门作为江湖中首屈一指的易容巨擘，如果连他们都搞不清来源，估计……”
“师兄你也看出来了？”贾无欺在怀中摸了摸，持续抬高声音道，“你可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邺城义庄中扮成方破甲四人的尸身，用的是千面门早已不再利用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