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无欺叹了口气道:“鄙人言尽于此,曲蜜斯如有新的线索,无妨来灵药峰找我。”说罢,他再无多言,抬脚分开了朱明斋。
那横梁上因为吊满了华灯,五光十色,令人目不暇接,很难重视到埋没在横梁之上的这根木条。若不是岳沉檀提示,贾无欺说不定也就漏看了这藏在横梁上的东西。
“叮咛不敢当,只是鄙人对排练之时的环境有些兴趣。”贾无欺道,“不知当时,二位可有发明任何分歧平常之处?”
“扫帚白叟?”来不及多想,贾无欺从床上翻身而下,推窗望去,风雨交集的夜色中,一个黑影在不远处鹄立,仿佛在等着他跟上来。
贾无欺正闭目躺在榻上,霹雷雷声中,他听到“吱”地一声轻响,紧闭地木窗不知何时暴露了一丝裂缝。这时只听“咔嚓”一声轰隆声起,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窗前,在窗纸上投下一个肥胖的人影,人影的背上,仿佛还背着一把扫帚。
他二人在玉衡殿中见了易清灵对待赵徒弟的态度后,就一向惶恐不安,恐怕易清灵一个不欢畅,将他二人也直接钉在棺材里扔下崖去。这下终究见到一个为查明本相而前来拜访的贾无欺,感觉总算是有处所洗清本身的怀疑了,看贾无欺的眼神就如同看着最后一棵拯救稻草普通。
贾无欺点了点头,瞥了一眼窗外的天气,站起家来道:“关于凶手的身份,曲蜜斯不消急着下定论,能够再细心想想。只是,”他深深看了曲红绡一眼道,“曲蜜斯需晓得,河豚毒毒性迅猛,只需几滴毒液,便可置人于死地。非论何人,若决定利用河豚毒,那定是起了杀心。”他话音未落,曲红绡身子一僵,脸上暴露了难以置信地神情。
曲红绡一见他手中的东西,立即面色煞白,水汪汪的眼中满盈着发急的情感:“我,我不清楚……”
“曲蜜斯信佛,常去山庄四周的寺庙上香。”孙兴德想了想,然后道。
“你在找甚么?”岳沉檀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远远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转来转去。
贾无欺闻言眼睛一亮:“哦?”
“岳兄,你这眼神,可比我强多了。”贾无欺有些佩服道。
杨桐苦苦思考一阵,最后还是摇了点头。他只是个卖力上菜的小厮,本来就戏份极少,在整出戏里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连傩面都是到处可见的款式,并非特制。
曲红绡一只手抓紧了身侧的衣服,另一只手无认识地缠绕着耳畔的一缕碎发,轻声道:“或许是对这场傩戏非常熟谙的人罢。”
“中间但是――”
“此事不难,”岳沉檀道,“当务之急是弄明白,那□□是如何从梁上跑到曲则全的碗里的。”
“曲蜜斯,”贾无欺看着哭得凄惨痛惨的曲红绡,额角抽了抽道,“既有易宫主脱手互助,寒簪宫中不乏奇珍奇草,灵丹灵药,令兄必然会逢凶化吉,早日病愈。”
“曲蜜斯可晓得这根木条是在那里发明的?”贾无欺漫不经心肠把玩着此中一根木条道,“是在横梁上。”不等曲红绡反应,他又接着慢条斯理地自问自答道,“棉线和其他两根木条呢?是在地上发明的。借助这三根木条和一条棉线,将蜡球封好的河豚毒液悬在花灯之间,凶手掐准了蜡球熔化的时候,让毒液在令兄吃下河豚肉的前一刻滴入碗中,让人误觉得令兄是食用了未措置洁净的河豚肉才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