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是好戏,先有踏球蹴球,后有弄枪鋺瓶,龊剑踏索。演至□□,忽闻爆仗一声,只见一假面长髯扮成钟馗的人登上场来,继而几名金睛白面如同髑髅的人手执软仗跳下台来。这一幕“钟馗驱鬼”的杂剧因为台上几人夸大风趣的演出博得阵阵喝采,天子脸上也暴露模糊笑意,台下台下一片和乐气象。但是就在这时,变相陡生,只见“钟馗”身边的“判官”一敲小锣,“铮”地一声,台上寒光乍起,“钟馗”“小鬼”腾空跃起,齐齐朝宝津楼上的天子刺去。幸而御前司众戍卫驾得力,天子毫发无伤,那装神弄鬼的刺客们也被一并活捉。
“哦?”
那小兵闻言,面色一变,朝贾无欺靠近几分,抬高声音道:“可别怪兄弟我没提示你,那府库保卫,可不是普通人无能的……”
话音刚落,一阵模糊的声响仿佛从他身后传来,他如同惊弓之鸟,猛地蹦了起来。这反应,实在不像是“没事”的反应。
“是你们!”一名鹰卫咬牙切齿道,“螣部的凶险小人们,敢不敢以真脸孔来见你爷爷!”
“哦。”岳沉檀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随即道,“江湖的确险恶,你的至心示于一人,足矣。”
“可这也说不通。”贾无欺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法适应他的笑容,不安闲地摸摸鼻子道,“若这三处真的本为一家,那背后之人如何肯定我会帮你?”
“你如何了?”贾无欺猜疑地盯着他,这开小差走神可不是岳沉檀一贯的气势。
最后一声响起,索卢峥半跪在了地上,他的火龙枪是最后落的地,但他脱力的程度却比其他鹰卫要大上很多。
“无事。”岳沉檀又清了清嗓,耳背微微泛着一点红道,“只是未听清罢了。”
贾无欺晓得,他这是辨音识人了,但嘴上还是忍不住问道:“如何分歧?”
“为何?”
看着索卢峥青筋毕露的双手,隐身在黑暗中的螣卫嘲笑一声道:“索卢大人,我劝您还是少费些力量,这断筋卸骨散的短长,您不是不晓得吧。”
“他们仿佛筹算彻夜亲身去府库检察一番。”
莫非是——
“那里来的阉狗在乱吠!”一名鹰卫“呸”地吐了一口血沫,单手一扬,乌黑的刀光直直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挥去。
岳沉檀从善如流:“那是天然。”
两人听到若近若远,盘桓不定的歌声,对灭亡的惊骇超出了统统,终究丢盔弃甲地拔腿就跑,边跑口中还高喊着——“有鬼啊!!”
贾无欺苦笑一下道:“固然师兄前来杀我必然是由谷中授意,可我实在想不通,如果谷中晓得这些失窃宝贝和构造的干系,为何又要特地派我出谷调查?莫非只是为了让我练练腿脚不成?”
玄月初三,天子驾登宝津楼,赏诸君百戏。
秋夜晚风,最是萧萧。
“看来你已完整想明白了。”岳沉檀道,“有些话,若要我来解释,不免有些难堪。”
“你就没想过雁州城中其他处所都不缺人,恰好最没甚么事干的府库缺人,是为甚么?”
“莫非这些人到现在还没找到?”贾无欺问道。
“鼓钟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