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兄当真是七巧小巧心……”贾无欺打着哈哈道。
“现在说灭弟子怕为时髦早,但天柱剑派驻地除了几个掌门亲传弟子的尸身外,其他人等都平空消逝了。”
“之前叫我帮手时还叫我叶兄,现在胜利见到师兄了反倒叫起叶掌门了。”叶藏花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此人尚在人间。”梅独凛冷冰冰道,“只不过,早已疯了。”
“这把剑下已有九九八十一个亡魂,无平生前不是名扬江湖的妙手。”梅独凛不带豪情道,“现在他们的门下正想方设法置我于死地。与我交好,便是与这八十一个帮派为敌,谁敢?”
不等世人开口,梅独凛的剑已经刺出。
“请讲,只要我晓得的,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藏花道。
亲目睹到此人,贾无欺才终究明白,为甚么他一向使一把无鞘的剑。只因这剑锋利无匹,白山黑水间,竟找不出合适的剑鞘能将它收纳起来。
“师兄何必如此严厉?”来人优哉游哉走入大厅,“你这凌寒斋,别人来得,我来不得么?”
“天然不是。”叶藏花大笑道,“这才是我佩服师兄的处所。太冲十三式乃是太冲剑派最根本的武学招式,非论气宗剑宗,凡是太冲门下,皆可习得。”
但那拍门人当真好耐力,仿佛认定了内里必定有人普通,对峙不懈的轻叩着。
“如此清雅清幽之地,用来接待朋友,难道再好不过了?”贾无欺道。
“气宗为体,剑宗为用。梅兄能将二者融会贯穿,我实在佩服。”贾无欺忍不住赞道。
“太冲十三式虽大家习得,但梅兄的剑法却不是大家仿照得了的。”岳沉檀开口道,“那尸身上的伤口,非剑法精纯者不能刺出。”
贾无欺与岳沉檀二人来到木人身边检察――那梅花竟与尸身上的梅花迥然分歧。二者固然形状类似,但后者一看便是由剑锋刺出的,前者却如同是天生就长在木人额间普通。就像是绣花一样,一样的格式,后者虽绣工高深,但仍能看到精密的针脚,前者却连一点针脚的影子都看不到,孰高孰低,不言自明。
“这你可得问师兄了。”叶藏花看向梅独凛。
“贵派剑法中,可有与梅兄方才那一剑近似的招式?”岳沉檀道。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
“鄙人实在从方才起就有一题目,但愿二位能为我解惑。”岳沉檀看向梅独凛和叶藏花。
“这话,不该由我先说。”叶藏花勾了勾唇角,“要说也应当是他二人先说。”
梅独凛闻言,目光扫过轮椅随即在他脸上逗留半晌:“可惜?”
“那梅花必然栩栩如生,刺法邃密,只要剑法精纯者才气做到。”梅独凛替贾无欺把剩下的话说完了,他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一件与本身毫无干系的事。
暗香浮动,疏影横斜。
“哦?太冲十三式莫非不是贵派的镇派之宝?”贾无欺不解道。
“竟是如此。”贾无欺也了然笑道,“谁正想到,这最浅显不过的太冲十三式竟能演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剑法。”
“……”贾无欺顿了下,持续道,“尸身印堂处,皆有一朵梅花。”
“我去开门吧。”贾无欺终究忍不下不去了,开口道。
凌寒斋虽是剑宗长老的居处,却仿佛底子没有仆人,贾无欺与岳沉檀叩门数声都没有回应。正在踯躅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冷冷的声音:“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