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泗见他干得好爽,心中大喜,加上酒醉,愈发口无遮拦起来:“此番多亏了陆庄主,杨某才算见地到甚么叫天下绝色……”他说着咽了咽口水,含含混糊道,“要说剑舞门阿谁姓厉的小娘子,确切当得上四大美人之首。那腰,那胸……”他啧啧几声,“就是玫瑰带刺,胭脂马难驯,不然嘛……”他哼哼几声,脸上挂着□□,“不然”以后的话不言自明。
“哈哈,林兄的酒量也不差。”与在场其别人分歧,裘万盏并未对天残谷的人嗤之以鼻。不但如此,他见天残谷一桌个个都神采腐败,毫无醉酒之意,不由拊掌大笑,佩服道:“浑裘自夸酒量过人,现在与天残谷众位豪杰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干了!”不等二人反应,裘万盏已将掌中酒壶向上一抛,壶中酒独自从壶口泻出,尽数被裘万盏吸入口中。
他话未说完,就被青衣墨客打断道:“喝能够,不过五日以内,你不得沾一滴酒。”他口气非常和缓,但态度却十成十的不容回绝。
那青衣墨客说完,徐无脚竟然老诚恳实的放下酒壶,语带哀告道:“堂主,我只喝这一壶还不可吗?”说着,他有些扭捏地看了裘万盏一眼,又道,“再说,裘兄都先干了,我若不喝,也太……”
陆长岐面色酡红,眼中也不复腐败,如果放在平时他定会婉拒,但现在却欣然接下,端起本身的酒杯一饮而尽道:“多谢杨帮主!”
“――大师吸月当箫笙。”言罢,裘万盏大笑三声,世人只听叮叮铛铛数声脆响,只嗅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待往桌上定睛一看,本来空空如也的酒杯皆被尽数满上,桌子中心本来装满玉液的酒壶,不知何时已被倒了个干清干净。
岳沉檀口气笃定,仿佛已不需贾无欺开口回应。
贾无欺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竟是林乱魄。天残谷一行人不知何时呈现在了宴厅中,与划拳逗乐的江湖群豪分歧,他们安温馨静地坐在角落里,慢条斯理的吃菜品酒,不像是来道贺的,更像是来咀嚼好菜的。
“好!”那徐无脚见此,也是酒兴渐涨,抄起桌上的酒壶就要抬头干下。
“我真是想不明白,这么没脑筋的人,是如何当上一帮之主的。”看着被架走的杨武泗,贾无欺放下正在啃的鸡腿,叹了口气道。
“帮主,你喝多了――”霸淮帮的帮众听到杨武泗的这番醉话,再看了看陆长岐的神采,暗道不好,忙一拥而上,半哄半抬的把醉醺醺的杨武泗抬出了宴厅。
世人见他其貌不扬,又毫无存在感,现在出声很有些劝止之意。那徐无脚脾气卤莽,此时又在兴头上,又怎会听如许一个毫不起眼的人的话,定会与他争论起来,说不定火气上涌还会拔剑相向。思及此,在坐之人纷繁停杯谛视,等着即将上演的一场好戏。
贾无欺偏头一看,裘万盏拎着酒壶,正坐在他身边自斟自饮。
裘万盏哈哈一笑,放声道:“酒才著盏月随生――”他那仿若通神的酒壶在空中一飘九旋,竟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无脚。”
“礼――成――”
“陆庄主,我,我敬你一杯。”霸淮帮的帮主杨武泗已有些口齿不清,但还是摇摇摆晃地端着酒杯,执意要向陆长岐敬酒。
壶盖落下之时,空酒壶将将注满。
“山荆身材微恙,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包涵。”陆长岐向世人解释一句,又紧接道,“本日是小女大喜之日,承蒙众位看得起,前来赴会。我龙渊山庄虽不比上那豪商富商,一点酒水倒是供得起的。彻夜陆某恳请诸位,务必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