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便能认出。”贾无欺拍拍胸脯。
“……”岳沉檀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最后还是把“不消”两个字咽回了肚子。
瓦肆就位于镇子中心，有大大小小十三个戏台，百戏艺人皆堆积于此，用力十八般技艺，吸引着观众们。一边是吞刀吐火等各种杂技把戏，一边是鱼龙曼延盘鼓励等歌舞演出。另有几处高台上，歌舞方欢，俳优赞咏，灯烛荧煌，丝竹并作。
华灯初上，砺峰镇上熙熙攘攘，多是出门乘凉的人。宽广的青石板长街两侧，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条波光粼粼的河道穿城而过，上面飘飘零荡的，是形状各别色彩缤纷的花灯。
回过神来，贾无欺已经拿着做好的糖木鱼凑到他唇边：“尝尝？”
他站在灯笼下，半明半暗间，侧脸带着一层毛茸茸的暗影。这是岳沉檀第一次当真看他的侧脸――
岳沉檀肃着一张脸：“我有手。”
“味道不错吧？”贾无欺见他腮帮子鼓起一块，忍笑问道。
“那就好。”贾无欺松了口气。
“你可知此人现在那边？”岳沉檀又问。
“请贾兄不吝见教。”
“老板，能给捏个木鱼吗？”贾无欺走到卖糖人的小贩面前问道。
“我晓得。”贾无欺朝他眨眨眼睛，“不过我传闻东西老是别人手里的好，以是我拿着必定比你拿着好吃。”
“眼缘么……”
唔，挺甜的。
贾无欺心头一喜，面上却作深思状，半晌才道：“之前□□的事我曾向掌门修书一封，掌门复书中仿佛提到，这卜算子比来会在砺剑山庄四周呈现。”
“说甚么呢你！”还没等岳沉檀开口，贾无欺就不干了。一手扶着轮椅，一手揪住了那大个子的领口。
如许的江湖怪杰，普通来讲都有些希奇古怪的端方，不按常理出牌。
问得好！
“只不过有个小小的题目。”岳沉檀无波无澜地说着，站起了身。只听“哗啦”一声，方才还好好的轮椅回声散开，四分五裂。
“我才不吃，给你吃的。”贾无欺头也不回，持续盯着小贩手上的糖稀。
岳沉檀口中含着一大块糖，口不能言，只能冷静点了点头。贾无欺见此，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岳沉檀轻叹口气，有些无法：“你小声些，我也能闻声。”
能够是语气太弱，又或是声音太小，贾无欺完整疏忽了这句话。
“天然是□□来源蹊跷，一时候掌门也难以看出是出自何门，便叮嘱我如果碰到卜算子，能够借机一问。”贾无欺答得天然非常。
内心这么想着，他还是伸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