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无欺倒是头一次传闻虎啸另有如此能力,有些惊奇道:“这是为何?”
贾无欺侧头想了想:“虎乃百兽之王,仰天一啸天然很有能力。”
岳沉檀看他一眼:“有些事是禁不起试的。”
穿过那片沙土飞扬的荒凉,风声箫声终究减弱,很多人蓬头垢面,眉歪眼斜地坐在路两边大口喘气,有的已经盘腿而坐闭目调息,想来是动了真气。
在那片降落的混响中受伤的不在少数,很多人除了外伤以外还因为经脉庞杂受了不小的内伤,特别是走在步队最火线的人,最早遭到声音的打击,现在一息尚存的人,都是面色惨白毫无赤色。
自从薛沾衣被岳沉檀叫去跟着索卢峥后,就没再凑过来对贾无欺横挑鼻子竖挑眼,贾无欺乐得安闲,忍不住夸他几句。
贾无欺眸子一转:“你的意义是,这长燃香是有人借无忧主持之名,决计为之?”
想到太冲剑派,这一起上不见他们的身影,莫非已经被人尽数拿下?贾无欺想了想梅独凛的技艺,果断地否定了这一能够。就算有人能和梅独凛一较高低,可如果再加上一个洛十诫呢?
没有伤口,侍卫能够与其他在荒凉中丢掉性命的人一样,是死于那古怪的风声中。有了伤口,那这侍卫就是被人蓄意害死,与先前死于各个石窟的人有了联络。
岳沉檀看他一眼,道:“你可有受伤?”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伍兄可知此中关窍?”岳沉檀不答反问。
“这风本没甚么,是长燃香太惹人谛视。”岳沉檀冷声道,“修佛数年,长燃香这一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拈香重在以香味扶养,而非耐久燃烧。六凡寺乃是百大哥刹,无忧主持备通典范,风节贞静,又怎会有如此失误?况这长燃香乃重金所铸,又多立于高石危崖,各种牵涉,无不劳民伤财,全然分歧佛法道义。”
索卢峥听贾无欺这么一问,锋利的目光在那侍卫身上一扫,微微一顿后,对贾无欺抱拳道:“多谢中间提示。”
先是五名知事僧古怪死去,然后铁鲨帮、少林、武当、御前司有人接踵死去,的确像是有人遵循挨次顺次从各门各派中杀人一样,难不成,下一个死人的,就该是太冲剑派了?
风势愈大,一字长蛇的步队已经看不清队首。贾无欺与岳沉檀二人,从队尾一起向前赶,沿途看到很多被这古怪的风声攻击的人,有的口吐白沫癫痫不止,有的已经面色发青没了呼吸。
“你这说法,倒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岳沉檀没有答复他的题目,反倒另起了话头。
“你看,连□□都不听使唤了。”贾无欺脸上挂着挪揄的浅笑。
贾无欺赶紧用手将双耳捂住,公然那晕眩之感减弱了很多。可别人就没那么荣幸了,一个两个在石头上摔得鼻青脸肿,严峻得已经血流满面。
贾无欺目光一闪:“哦?真没想到岳兄也有很多武功不济的朋友。”
他走到正埋头苦干的侍卫们身边,本想去一起帮手挖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侍卫尸体,他目光一凝,朝索卢峥看去。
“极有能够。”岳沉檀不疾不徐道,“这香所立之处皆是风口,并且并未有单柱呈现,满是成排而立。比起高香,更像是庞大的排箫。而山中所刮之风,则是吹响这些排箫的气味。”
“江湖中有人以乐声为兵器,能令人五脏六腑破裂而死,想来飞禽走兽所发之声,也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