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就被岳沉檀冷冷打断道：“现在想要一条性命，今后便是千条万条。况为了这一条性命而丧生的人，又有多少？”说着，岳沉檀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锋芒，“天下棋局，世人皆为棋子。所谓弈者，也不过是执子之人罢了。你暗中把持，夺人道命，本身又何尝不是受人摆布？”
“请。”
二人沿着伤门的方向走了一阵，薄雾散开，视野垂垂开阔，一座古朴清幽的寺庙呈现在了二人面前。贾无欺俄然“哦”了一声，道：“我晓得伤门为何会是出口了。”
“毒雾神烟炮……”贾无欺暗忖半晌，“这但是由兵部严格管控的，难不成这此中有朝廷插手？”
岳沉檀望着远方滚滚浓烟：“非论朝廷插手与否，天残谷和少林之间的干系，”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是确认无疑的了。”
“这话可就不对了。”贾无欺道，“小师父或许对生不在乎，可死呢？”他重重叹了口气道，“谁能包管小师父现在死了就必然能入那无间天国？入不了天国的话……”
在世人听来，只要一片降落的轰鸣，但岳沉檀的脑海中，却清清楚楚回荡着归守东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如同拍岸浪花，不竭出现——
“恩。”岳沉檀应了一声，随即道，“既然天残五酉已走，这阵法是否已破？”
岳沉檀淡淡一笑：“有理。”
如果说之前还是思疑的话，那么善哉的招认不讳将二人的猜想完整变成了究竟。从龙渊山庄岳沉檀呈现在剑中间的构造中，到善哉牵涉进一世人等的命案中，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不言自明。贾无欺晓得，师门于岳沉檀而言重于泰山，当师门与道义各踞一边时，他的表情该有多么庞大，他的决定又该有多么艰巨。
“这是天然，既是为了滋补，当然少不了几味药材。”善哉不慌不忙道。
善哉笑着摇了点头，眼中光芒更盛：“他成佛了，号为天王如来。”
“如何？小师父不否定与天残五酉了解？”贾无欺猎奇道，“堂堂少林弟子为何会与天残谷的护法长老有友情？对方情愿将锋棱碎骨爪教给你，恐怕这友情还不浅。”
岳沉檀听到他遇袭的事，目光快速变冷，锋利如刀。
贾无欺悄悄感慨两人的默契，面上却笑着道：“我内力不济，憋久了确切难过。方才那动静是甚么？你为何如此严峻？”
不知是否是错觉，善哉的神采变得更加丢脸了：“贾施主想说甚么？”
“灵光独耀，迥脱根尘，体露真常，不拘笔墨，心性无染，本自圆成……”
“你身为佛门弟子，为何却有夺人道命的爱好？遵循佛法来讲，你如许的，”贾无欺摸摸鼻子道，“恐怕是要下天国的吧……”
“如何？”岳沉檀问道。
说到这，岳沉檀声音一沉，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方才那是毒雾神烟炮，它与神火飞鸦近似，但能力更强。炮弹落地之时，会喷出毒雾，如果不慎吸入，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