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万盏平心静气地听完他一通唠叨,笑哈哈道:“晓得了,晓得了。”
“可知是何人所为?”贾无欺听闻他们这一起上的各种凶恶,皱了皱眉。
重视到世人出色纷呈的神采,洛十诫微微一笑,朝岳沉檀和贾无欺道:“那我也先行一步。”
裘万盏也不客气,哈哈笑道:“本来是独步寻花晏公子。晏公子的大名,浑裘我也听闻已久,何如浑裘不是才子,总与晏公子缘悭一面,本日得见,也算是不虚此行!”
话虽这么说,丐帮弟子也憋足了力量,奋力将盘花棍朝空中抛去。就在盘花棍下落的一刹,裘万盏蓦地拔地而起,江风阵阵,吹动他褴褛的衣袍猎猎作响,涛势雄浑,他暴涨的真气却将那狂涛颠浪生生压了一头。弹指之间,他在空中几番起落,已抄着盘花棍,落到了岸上。
贾无欺有些担忧道:“裘大哥,你如何伤成如许……”
“晓得啦。”贾无欺被他专注的视野看得脸热,忙别看脸道,“那敢问岳少侠筹办如何渡江?”
“他们就是想要我们的命!”裘万盏身边的丐帮弟子们实在看不下去自家长老如此吊儿郎本地模样,忿忿地接过话头,将从断龙驿到都城一起上被暗袭被追杀的事叽里呱啦地说给贾无欺听。
“晏兄轻功的精美之处,我本日算是见地到了。”贾无欺感慨一阵,随即问岳沉檀道,“我们该如何畴昔?”
“裘长老……”一众丐帮弟子眼巴巴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出乎他料想的是,梅独凛只是冷冷朝洛十诫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朝江边走去,目睹着是要渡江了。他身后很多人抱臂张望,想看看这传闻中的天下第一剑痴,究竟要如何渡江,抑或同先前那些人一样,折戟沉沙。
梅独凛转过身,冷冷看向他,二人视野交汇的顷刻,仿佛万千剑光汇于一点——
岳沉檀扫他一眼,不动声色道:“如何,你也想跟去?”
来人恰是梅独凛。
洛十诫不疾不徐地朝贾无欺问候一声,随即转向一旁:“梅兄。”
那边气味稍平的丐帮弟子拿起盘花棍,有些难堪地喊道:“该如何将它扔畴昔?”江面如此宽广,他们臂力有限,不管如何也不成能让盘花棍落到劈面去。
任是江上风高浪快,江水在他们脚下,却固结成冰。
“何况,丐帮一向不肯卷入朝政纷争当中,历代帮主都对庙堂中人敬而远之。可净衣派却恰好想要做那朝中鹰犬,昂首称臣,我们污衣派天然看不下去,帮中大会时说了他们几次,他们又是挟恨在心,乘机抨击。”
话还没说完,就见岳沉檀眉头一剔,打断他道:“你之前曾背过我,如若为了行礼,大可不必。”
晏栖香花名在外,很多江湖中人都对他抱有几分猎奇,这类猎奇常常还参杂了妒忌、讨厌、不甘等庞大的感情。与很多道貌岸然之人的反应分歧,裘万盏的态度倒是洒落坦诚,霁月风景,让晏栖香生出很多好感。
沧溟涌波,滴水未沾。
待他几人站定,只听得裘万盏一声“站稳喽”,脚下的灯笼,竟然稳稳游弋在跳沫翻波之间。飘至江心,突然呈现几处涡旋,越来越大,朝“糖葫芦”分散过来。这时只听一阵衣袂翻飞声响起,裘万盏从岸边蓦地跃起,身形如鹰,掠至“糖葫芦”一端“砰”地用脚一挑,那承载着数人的“糖葫芦串”竟然从江面上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继而安稳地落在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