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尖悄悄用力,接着往下一处木桩掠去,就在他分开木桩的那一霎,火焰冲天而起,火舌差一点,便要舔上他的衣角。但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已落在青衣人的另一侧木桩上――一样是大凶之桩。炙热的火焰冒出滚滚浓烟,青衣人们想要避开,却又不甘将面前二人放走,只想临时忍耐半晌,乘机而动,他们不信赖,这黄毛小子真能让统统的凶桩都失灵。
距六凡山中领教到少林荡魔刀法的能力,已畴昔无数光阴,可有的人,却仿佛恪守在畴昔的光阴中,不肯前行。贾无欺看着那几名青衣人,不但身形表面如出一辙,连腰间所挂的阴阳双鱼纹玉佩也无二别离,晃眼看去,仿佛曾经的太冲剑派气宗掌门,变幻出无数□□,重临人间。
索卢峥明显也没预感到竟会被围困到如此境地,浓眉舒展,握紧火龙枪的手显出根根青筋。“铛”“铛”又是数十回合,索卢峥在那方寸之地转动不得,青衣人倒是围着他不时变更着守势,游刃不足。终究,他抓住一点裂缝,身形一矮,猛地侧身,同手中的□□,如两条蛟龙,从中穿出,狠狠斩下的刀锋,在火龙枪身上溅出火星数点,却未能阻挡住他的身形。好不轻易从包抄中脱身,索卢峥悄悄呼出一口气,正要落鄙人一个木桩上,只听一名少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此根不当,换横五纵四!”
“啊――”
贾无欺听到声音,立即朝泉源纵去,索卢峥前番身受重伤,明显已嘱托过他必然要功德歇息,这不过数日,他怎地又赶回了都城中!
话音未落,只见岳沉檀朝他比了个手势,表示他收声。他立即闭上嘴,屏息凝声,聚精会神地听着这深渊重雾中的动静。
数声惨叫,让崖边还未解缆的人,面色大变。农户倒是面色如初,淡定道:“赌法固然简朴,但深渊当中,若轻功不佳,从木桩上掉落,也未可知。赌场当中,技不如人,如此了局,也是天然。”
看到此番景象,很多前来应战的江湖人士面色变得有些丢脸,语气不满道:“你们这赌法也太不公允了!这间隔如此之远,又无处可落脚,如何过得去!”
跟着两边的路越走越窄,四周的树木越来越富强,贾无欺已经能够笃定,这财赌场必定并不但是打赌这么简朴。穿过几片树林,带路的人终究停下了脚步,世人向前一看,只见火线鲜明是一片深渊,两侧山地,被这深渊从中扯破,相距数十丈不足。晨雾漂渺,深渊的劈面虚真假实,看不逼真,深渊向两边延长而去,至那边间断,也看不清楚。
叶藏花不愧是被太和真人挑中的人,不但能将二流打手□□成擅使荡魔刀法的妙手,将敌手能够有的应对也预感到了七八分。若没有事前紧密的阐发,这些打手即便使得荡魔刀法,又如何能将索卢峥的轰隆一枪逼得如龙游浅滩,只能被动拦截,底子发挥不开。
“扑――”
贾无欺亦未几言,身形一拧,下落的身材突地向上一纵,去时如无根落叶,回时却迅疾如隼,不过眨眼之间,又回到了青衣人的劈面。
“是我冒昧了。”贾无欺声音也跟着脑袋越来越降落,“这类事,本该你情我愿才好。”
“如何?”他抱臂笑道,“诸位可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