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前的浩渺横练,不又恰是另一道难以超越的难关?
贾无欺“啧”了一声,道:“诸位若再担搁下去,我脚下这根木桩,可就支撑不住了。”他虽未言明,但支撑不住会激发何事,青衣人们已经能模糊猜到。
方才赌坊管事说得不错,遴选大会的遴选,公然不止赌场那一环。
“退时之路,横则逢三进一,纵则逢四退一,可保无虞。”贾无欺道,见世人还是一副不筹算动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若诸位执意孤负,我也就不勉强了。”说罢作势便要拜别。
“可索卢大人的伤势――”
“不知索卢大人在御前司供职之前,在那边高就?”为了确认本身的答案,贾无欺再度抛出了题目。
“甚么意义?莫非这最后一个‘气’赌场便是遴选大会的提拔之处吗?”有人问道。
等等!他想起来了――
贾无欺侧头一看,来人头戴斗笠,模糊暴露一副好皮相,重视到他的视野,非常多情地朝他眨了眨眼睛,不是晏栖香还能有谁。
正踌躇间,贾无欺忽觉肩上一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熟稔,带着几分轻浮道:“小滑头,好久不见。”
但是……
“中间于索某有拯救之恩,不必客气。”索卢峥立即道。
“收到请柬的诸位,只要能胜利达到最后一个赌场,便算是正式当选了。”管事道。
谁知,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灯笼,实则内藏玄机。每当被人踏上以后,牢固它的构造仿佛顷刻间松开,灯笼立即被江水卷入旋涡当中,而在其上之人,常常因为底盘不稳,一头栽进江中。而暗潮澎湃的江水,就如同一只张大的巨口,人一旦坠入此中,便再也未曾暴露头来――
岳沉檀眉头微蹙:“这江中恐怕有题目。”
能让朝廷大兴土木,所做的必然不会是小事……
“这恐怕就是寒江堆栈前的那一条寒江。”贾无欺在岳沉檀身边道,“之前我向堆栈小二探听过,这寒江江水本不是如此湍急。据他说,在遴选大会之前,朝廷特地将寒江一带围起修建工事,厥后这江水才变得愈发澎湃起来。
他语气不低不高,甚为安静,可落入贾无欺耳中,却感觉非常心安,本来盘桓在心间的忧愁,也随之消逝。贾无欺眸光闪闪道:“也是,他想杀我那么多次,不都没胜利吗,百密总有一疏!”
贾无欺莫名感觉脸有点红。
他口头虽说着不知,可脸上颇具深意的笑容,却在说他对其中细节,完整知情。可任在场的人如何磋磨,也没法从他嘴中套出半个字。最后,一脸悻悻然的一干人等,在管事的带领下,朝最后一个“赌场”,也就是遴选大会的地点地行进。
贾无欺再次看向索卢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人可否让鄙人看看耳根之处?”
索卢峥非常坦诚道:“在插手御前司提拔之前,我在陵州家中疗养了一段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