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固然收下,这是常例。至于宝珠穿丧服一事,我们颜家必然会给如玉一个交代。”
颜国公哪怕心中再如何活力,也得乖乖跪下去听旨。
颜宗卫又把银子往他的手里推了推,脸上仍然是带着笑意,涓滴不见慌乱的意义。
刘长德手执拂尘,行了礼,别人长得阴沉,但是长年服侍在太后身边,以是脸上始终带着三分笑。
刘长德可不管颜国公内心的设法如何,只是声音阴沉的提示他接旨。
尼姑庵里能有甚么好前提,到时候不能上学,阔别望京贵女圈,还过得极其贫寒。
“公公,您曲解了,这是我二姐。她本日感念生母,遂穿了这身衣裳,已然被长辈们经验过了。还请公公念在她一片热诚孝心的份上,带她走的时候,对她好一些。”
“国公爷,接旨吧。”
只不过这笑始终透着阴气沉沉,起码几个年纪小的丫环,都被他唬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
等三四年以后返来,哪怕颜宝珠顶个国公府嫡女人的名头,也就是世人的笑柄罢了。
“哎,那咱家还得说一句,这日子挑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不能误了时候,快,还是先把她送去庵堂里,我们如玉女人吃点亏,这入宗谱也比不上二女人的孝敬事大。”
他不说颜家给太后和皇上一个交代,而是说给颜如玉交代,就足以证明,这是个明白人。
颜宝珠本来惊骇颤抖的心,也略微平复了些。
刘长德话音刚落,就从衣袖里又摸出一道旨意来。
颜宝珠直到现在才晓得惊骇,她是真的惊骇了,她果断不要去庵堂当姑子。
“谢太后犒赏。”颜国公领着颜家世人叩拜谢恩。
他一甩手中的拂尘,回身便走了。
这回颜如玉倒是利落地放开了颜宝珠,脸带笑意地看着寺人们拖走她。
朝歌便是华旋的封号,还是先帝特地赐赉的。
“公公见地广,是不是有极其孝敬的女人,替已故的亲人祈福,成日在庵堂里抄经念佛,一向到十三四岁才返来的?”
一个接一个几近排成了长龙,鱼贯而入,也让颜家世人暗自心惊。
颜如玉握紧了她的手指,冲她暴露一个稍安勿躁的神采来。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朕听闻大长公主以外孙女,要入颜家宗谱,完整成为颜家人。朕心甚慰,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模样,如玉今后要尊敬长辈,和睦兄弟姐妹。特封华旋为郡主,封号稳定。封颜如玉为县主,封号为凤阳。钦此。”
刘长德神采变了变,阴笑道:“那不去庵堂,都过了守孝期,穿个丧服给谁看啊。贵府女人家的教养实在难让人恭维,咱家可得提示一下朝歌县主,必然要看好如玉女人,别被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