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颜如玉还是大长公主的外孙女,这都隔了几辈亲了,皇上未免过分偏袒了。
刘长德却踌躇了,他的视野在鹤立鸡群的颜宝珠身上打量,如何看其别人都穿的喜庆,就她一人素色丧服加身,如何看如何刺目。
“我、我不走。”颜宝珠立即想要今后缩,挣扎着要甩脱她的手。
倒是陈家父子始终一脸淡然的神采,应当是还不知情。
不然那就是抗旨了。
恰好一贯弱不由风的颜如玉,不晓得从那里来的一股劲儿,竟是死抓着她,硬是没有放手。
以刘长德人精的脾气,决然是不会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此次说出口清楚是不平常,细想一下便知是有主子叮咛的。
他那里想到,不过是一个小女人入宗谱的家务事儿罢了,宫里太后竟然亲身派人来犒赏。
如此丰富的犒赏,都快赶上当时华旋嫁过来时候的犒赏了,这又是太后对颜家的敲打。
边说边挥手,他身后的寺人立即就站了出来,伸手去抓颜宝珠。
“太后的懿旨到――”刘长德看都没再看颜国公,直接扯高了嗓子喊了一句。
刘长德这道旨意宣读下来以后,颜国公更是震惊了。
“贵府的二女人打扮成如许,本来是筹办去庵堂替已故的母亲祈福啊。是咱家错怪了,咱家也是老眼昏花了,在这里给二女人以及颜家的诸位主子报歉。等咱家回宫,就跟太后禀明,必然好好说道,不能白让二女人孝敬了。”
华旋和颜宗泽这门婚事,是皇上亲身下旨赐下的,哪怕是二婚,也得家和万事兴。
卫成澜一眼就看清了陈俊彦的踌躇,大剌剌地说了这番话,倒是让陈家父子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如玉谢过太后,也谢过公公。咳咳――”她满脸带笑,行了半礼。
陈俊彦不好明着禁止,只但愿能去后院知会一声,好让他娘和老婆有个筹办。
这回颜如玉倒是利落地放开了颜宝珠,脸带笑意地看着寺人们拖走她。
只不过这笑始终透着阴气沉沉,起码几个年纪小的丫环,都被他唬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刘长德可没给他说话的机遇,这国公爷年纪大了,脑筋也不好使了。
颜宝珠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扯着嗓子大声求救。
朝歌便是华旋的封号,还是先帝特地赐赉的。
家中权势和金银虽不知凡几,但是品德极差,品性傲慢还是个色胚,见到人家小娘子长得俏的,都要嘴贱挑逗几句,几乎毁人清誉。
就是怕他们颜家人,欺负了华旋母女俩,才让刘长德仗着太后的威仪,经验一下这个推人下水,还不识汲引的颜宝珠。
颜如玉仰着头,轻声扣问了一句。
颜国公头都大了,他现在顾不上活力,只想着若那边理面前这桩混账事儿。
刘长德垂眼看了一下她,几近刹时就明白了颜如玉的意义。
刘长德神采变了变,阴笑道:“那不去庵堂,都过了守孝期,穿个丧服给谁看啊。贵府女人家的教养实在难让人恭维,咱家可得提示一下朝歌县主,必然要看好如玉女人,别被带坏了。”
“公公,您曲解了,这是我二姐。她本日感念生母,遂穿了这身衣裳,已然被长辈们经验过了。还请公公念在她一片热诚孝心的份上,带她走的时候,对她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