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亲身拿起一本书,往她面前推了推。
屋子里乱作一团,华旋更是立即扑上来,一把抱住颜如玉,一口一个“乖啊肉的”喊,让人好不心疼。
颜如玉眨了眨眼睛,轻声道:“百口真正能治颜宝珠的,只要她亲爹,其别人都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我让她做了甚么不痛快的事情,后续也会惹来无数的口舌和费事。这如果想让颜叔脱手,接下来天然就得求母亲帮我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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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宗泽揣摩着她的口气,不像是暴怒要替颜如玉报仇的架式,考虑着道:“如玉是个好的,宝珠一向没人教,倒是差不止一点半点。你们都不好教,看模样还得我亲身脱手。”
熟料直接有只冰冷的手,伸进了被窝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则直接将锦被掀翻在地,将她从床上拖起。
“那几本书呢?”
一席话毕,两人都是感觉心头一块大石落下,对于接下来的欢好,更能咀嚼其中滋味。
“过后说有何用,娘该心疼的都已经疼过了。你真是要吓死我了,也不提早跟我通个气。”
他亲身走上前,一手拿起眉笔替她刻画,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她的柔荑,顺着那纤白皓腕一向往下摸。
那女婢卫眼皮都不眨一下,完整像是具有尚方宝剑普通,有恃无恐。
颜宝珠分开了锦被,冻得打了个颤抖,伸出被捏青的手腕对她控告,较着是想栽赃谗谄了。
“奴婢说了,这是之前女人要的鸡血抹上去,但是夫民气疼您。”琵琶立即说了一句。
华旋现在已经沉着下来了,立即就猜到了颜如玉的担忧,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道:“这时候惊骇人家秋后算账,查出来抹的是鸡血了?当初就直接该找人血。”
床边站着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一看就有别于其他丫环,脸瞧着嫩,那面上倒是涓滴神采都没有,看着另有些眼熟。
天未亮,颜宝珠还在睡梦里,被窝是那样的暖和温馨。
华旋听他这么说,心底是欣喜满满,但是面上倒摆出一副不欢畅的神采,伸手要推开他。
颜宗泽立即抓住她的手,道:“这还请甚么账房先生,如果传出去得笑死人,好好的账房先生大材小用,给小娘子抄书,多刺耳。如玉既有这份心,那宝珠这个做姐姐的更要表态,她来抄,敢抄的不工致就撕了重抄!”
颜如玉立即拉住她的手,脸上带着几分奉迎的意味。
门帘被挑起,屋内暖融融的气味一下子将他包裹住,候在一旁的下人们,毕恭毕敬地向他施礼。
一道清清冷冷的嗓声响起,颜宝珠一下子就复苏了。
“想必白日里两个丫头闹起来的事儿,你也传闻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她们已然成了姐妹,就必须得相互搀扶。”华旋先开了个头。
不怪他有此设法,华旋的美向来都充满了侵犯性。
要说女人现在哄人也是炉火纯青,写上三两个字,就用鸡血糊了一纸,那拿出来的确够吓人的,当时二女人神采都白了很多。
“娘您得挑一个颜叔表情好的时候,提及今儿这事儿……”
氛围涓滴没有设想中的那样紧急,相反还带着几分独属于女仆人的和顺。
这时候应当就是颜宗泽表情最好的时候了,正合适说事情。
“你敢如此卤莽地对我,我要奉告我爹,说你脱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