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旋说不下去了,鼻子一酸,立即就红了眼眶。
华旋被他逗笑了,伸手一拍他的手背,眉眼间却带着娇嗔,风味实足。
颜如玉边说边冲着琵琶挥手:“把我先前让你清算的银票拿来。”
“你娘说你要学做金饰,我也信你是当真的。但是别说你要汇集珠子,你就是要一家铺子,你娘也是给得起的。她不给你,我也给你,你拿了银子去,岂不是要戳她的心?”
颜云舒一怔,三支钗的工艺与她见地过的完整分歧,花腔也实在新奇。
颜云舒脸上担忧的神采非常较着,大烨朝因为一心向学,不止文武先生,只要有技术的都算先生,获得的恭敬可不是普通二般。
画上珠钗已然上了色,初见雏形,分歧于时下风行的元素,以鹿角为主题的倒是见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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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他只不过抹一下她的口脂,她就有些节制不住了。
她抬手捂住胸口,将那颗将近跳出来的心按出来。
“颜叔,您如何来了?”她已经换好了衣裳,“我正筹办去娘亲那边,方才绕线绕了一支簪子玩儿,想送给她瞧瞧,让她晓得我不是瞎混闹的。”
“姐姐说的是,如玉受教了。”颜如玉点头,冲着杏儿挥挥手:“把前几日我画的三幅头饰图拿过来。”
颜宗泽沉默了半晌,明显是心底在揣摩,他该如何做。
常言道:女儿是知心的小棉袄。
颜宗泽摸了摸那簪子,不得不说小女人还是很有天赋的,做技术品,最首要的就是匠心。
他就这么踩着棉花进了紫芍阁,一出来就发明颜如玉在玩弄着她的新东西。
琵琶把银票拿过来以后,直接往红苕怀里一塞,捧着这厚厚一叠银票,红苕直觉烫手。
颜云舒长松了一口气,又细心瞧了瞧三幅画,感觉每一支钗都是耗了心血,非常出挑。
“女人,您的身子还没好,就思虑如此多。这几日又是想着为了大女人备好茶,又是画一些奴婢们看不懂的东西,叫匠人们打造。现在又画了这三支钗,真不晓得您是甚么时候画的?如果被夫人晓得了,又得心疼您思虑过火,唯恐身子亏空了。”
娘的,十六七岁时候的华旋,清楚还是个傲岸、得理不饶人的,他只是赏识她的明艳罢了,如一朵红绢花。
送走了大女人,颜如玉靠在床头,轻闭着眼睛假寐,明显是有些疲惫了。
本来觉得颜宗泽到了而立之年,必然会风采不再,乃至谢顶、大腹便便又或者胡子拉碴。
华旋立即摆手,道:“宝珠好好的在屋子里养着,那里能惹到我。倒是如玉当真要气死我了,她比来迷上了做金饰,跟我要甚么金珠、珍珠这些配饰,本身感觉这些东西贵了,便拿银票给我。不过是她那死鬼爹怕我再醮今后对她不好,偷偷给她塞了点,现在她这个败家的倒是拿出来买珠子玩儿!这不是拿把刀戳我的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