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五个题目。”姜芮书神采安静,语声干脆:“第一,事发当晚我有没有劝你喝酒?”
“第四,我是不是比你先分开?”
旁听席里也是一片茫然,只见她走过来,目光缓慢扫过在场合有人,“叨教哪位有卸妆的东西?”
邱爽悄悄咬牙,姜芮书这四个题目又把究竟摆在了统统人面前,是对是错一眼就能看清楚,刚才她好不轻易引发法官和听众的怜悯心,现在……
哗――
邱爽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她,仿佛在控告她。
姜芮书悄悄捻了捻手指,回想刚才摸到邱爽脸的触感,向审判长道:“审判长,我想跟在场的人借个东西。”
终究,邱爽回绝卸妆,也回绝做鉴定,被告状师提出跟姜芮书和解,固然也会引发非议,但没有走到最后宣判那一步,对外还能有个模棱两可的说法,算是及时止损,但邱爽拉不上面子,跟姜芮书和解,那她打这场官司是为甚么。
小女人茫然四顾,见统统人看着本身,这才认识到姜芮书说的是本身,“我?”
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姜芮书俄然咦了声,哈腰凑到她面前,一双雪亮的眼睛盯着她的脸看,抬手就摸上去!
邱爽心头一震。
法官见她如此刚强,那里还不明白,内心对她的怜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讨厌。
姜芮书回身,语声轻缓却有力:“审判长,我以为被告的伤疤不是真的,是画上去的。”
“我就看看。”
姜芮书笑了声,“好的,感谢。”
邱爽瞳人猛地一缩,今后倒去,下认识捂住脸。
“那么,喝酒是你自主行动,回绝代驾是你的自主行动,酒后驾车也是你的自主行动,你凭甚么我要你卖力?”姜芮书眸光雪亮地看着她,“因为你不幸?”
小女人不如何想帮她,她必定要对邱爽倒霉,但诚笃的品格让她没法扯谎,磨磨蹭蹭地还是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姜芮书的时候不忘叮咛了一声,小脸尽是肉痛,“我没有卸妆油,只要卸妆膏,明天刚到手的,你给我省着点用……”
缺少憩庭后,法官和陪审员重回法庭,宣读讯断成果:“采纳被告统统诉讼要求。”
姜芮书把卸妆油递到她面前,“或者卸妆?”
这话不看场景还觉得是个调戏妇女的地痞说的。
刚才邱爽说得很可惜很不幸,但换个角度,姜芮书又何其无辜,因为不幸就能转嫁任务给无辜之人吗?这不就是谁弱谁有理吗?
姜芮书微微一笑,“你的神采奉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