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来了长安城,他们迟早有见面的一日,此时他又何必避而不见,因而阿史那云顿了顿,便跟着丹儿便进了灞桥驿。
并且李恪窜改最大的还不是在他的样貌,而是他给阿史那云的感受。
对于传闻中南边繁华如梦的大唐都城,阿史那云早有耳闻,但这一次,还是她一次来长安。
阿史那云此前固然从未决计扣问李恪的近况,可自打她进了关中地界,耳边听多了他的名字,只消稍稍重视些,便能得知他的动静,故而阿史那云对李恪的环境倒也颇多体味。
阿史那云抬眼望去,流水汤汤的灞水之上,宽达两丈,长近三十丈的灞桥横亘在阿史那云的面前,好像云梯,而灞桥之上,来回穿越的人流更如烟织般稠密,若非亲眼所见,她毫不敢信赖。
“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李恪恰是长身子的时候,两年时候李恪的个子窜上去很多,虽只十四,但已与平常十七八岁的少年相差未几了。
两年李恪还在突厥时,他已与平常少年大不不异,可当时他给阿史那云的感受更多的是一种倔强和机灵,可现在的李恪却让她觉到了一种睿智和淡然,可李恪才是一个十四岁,尚未及冠的少年啊。
阿史那云跟在丹儿的身后,绕过大堂,沿着木梯便上了二楼临河的内间。
固然距中午还早,但前来灞桥驿中歇脚的人已经很多,还算宽广的驿站大堂已经坐满了客人,零零散散地只剩下几桌空着。不过灞桥驿乃官府所营,以李恪眼下的身份自不必在大堂中与旁人挤在一处。
“阿云,你来了。”李恪看着阿史那云,强压着心中的颠簸,故作平平道。
阿史那云看着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正想上桥,可就在此时,俄然有几个女子的身影自桥的一侧朝他走来。
以是当潼关的动静送到了李恪的手中,李恪掐算着时候,估摸着阿史那云也该到了,便策马赶到了灞桥驿。
就算是草原上最为热烈的纳吾肉孜节,来往的人群大略也就是如许了吧,可这只是长安的郊野官道,只是大唐平常的一日。
“你初度来唐,一起可还顺利。”李恪看着阿史那云站在本身的面前,胸中似有很多话,但却不知该从何讲起,一时候也没个眉目,但是抬了抬手,表示阿史那云落座,对阿史那云问道。
自打日前李恪自颉利处得知阿史那云即将南下探视的动静,李恪便人传信潼关守将,只要阿史那云过关,便马上飞马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