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一贯自夸英豪,想做那拓拔道武第二,做梦都想占有中原之地。
侯君集方才下去不久,便有士卒上前禀告道:“启禀陛下,蜀王求见。”
李世民听了侯君集的话,点了点头:“突厥雄师本也非铁板一块,颉利获得动静,想必已经改有所顾虑了。”
如果说几日前的李恪还叫他担忧的话,现在的李恪已经叫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这话如果自别的帝王口中说出,恐有自吹自擂之嫌,但李世民却不会。
大唐和突厥两国虽合盟期近,但只要一刻没有完整定下,两边人马便不敢放松涓滴的警戒。
大唐这边,李世民凡事谨慎,不敢有涓滴的粗心,而此时渭水北岸的颉利可汗,处境也好不到那里去。
“并州、灵州与长安相距千里,就算轻骑赶来,也要六七日时候,怎会来的这么快!一群废料,竟连真伪都不能辩白。”颉利可汗坐在大帐中,对突厥的各部首级喝问道。
侯君集道:“突厥雄师深切,不熟阵势,本就后盾不便,现在关中气候日冷,陛下疑兵之计后,恐怕这场仗突厥也打不下去了。”
李恪虽是两世为人,但都未曾亲临疆场,可何尝见过这般阵仗,心中多少有些慌乱。
李恪此次请缨为质,不但得了这泼天之功,并且又博得了李世民和百官的好感,此番李恪北上,数年后如果能安然返国,李恪对太子之位的威胁和打击已是不言而喻了。
侯君集回道:“昨夜臣已连夜带人前去华阴、咸阳两地,掌并州、灵州大旗,人执双火,兵马前后连绵十余里,佯作十万勤王雄师,想必现在颉利已经获得了动静。”
雄师南下已有些光阴,不管是粮草还是兵卒的士气都已吃紧,此时如果冒然与大唐决斗,风险实在太大。乃至能够好不夸大地说,如果昨夜唐军的援兵是真的,那他的二十万雄师能不能满身而退都是题目。
李世民少年参军,从援雁门、北抗突厥、篡夺长安、破王世充、薛举、窦建德、刘黑闼等等,李世民之武功可谓当世无双,名帅二字当之无愧。
“虎头惧否?”李世民转头看了眼李恪,体贴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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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利神采狰狞地纠结了半晌,终究道:“好,便依先生所言,与大唐合盟退兵,来日再寻良机。”
“诺。”侯君集轰然领命,前去安排了。
李世民的话传入身后长孙无忌的眼中,眼中闪过一丝埋没的阴霾之色。
渭水两岸,飘飘荡扬旗号数十里,两边二十余万人马剑拔弩张,仿佛不是筹办和谈,而是阵前决斗了。
李世民清楚,所谓质子,所谓财物不过是两国何谈的部分,绝非全数,突厥无信,毫不能尽信。故而李世民为了制止颉利出尔反尔,昨夜特命李靖前去城外布疑兵之计,借此威慑突厥。
从今晨惠邻近中午,距聚散盟的时候越来越近,颉利可汗也更加地烦躁,光是汗帐中的酒保,都已经被他打死打伤数人,启事天然就是李世民昨夜的那道疑兵之计。
李恪若当真如他本身所言这般贤能,天然无碍,可李恪如果野心之辈,今后恐怕流祸无穷啊。
这个动静无亚于一桶凉水,将颉利本来已经扑灭的火又生生给浇灭了。
前日,随突厥使者阿史那思摩一同前去长安刺探动静的突厥细作已经带回密报:“长安城兵力空虚,不敷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