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道:“儿臣年幼,不能统帅全军,更不能临阵杀敌,为父皇分忧,儿臣能做的只要这些。”
李世民看着李恪果断的模样,欣喜道:“恪儿之言深得朕意,只是如此一来,却苦了我儿。”
八岁皇子,便有如此见地和气度,纵比古之贤王,亦有过之。
李恪天然明白李世民的意义,可他本日既已站在这里,便以再无退路。
李世民压抑着心中的猜想,问道:“此时正该是你读书的时候,你来此见朕所为何事?”
李恪虽两世为人,可统共不过二十余年,本日李恪发明,他底子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在他有才气挽救他们的时候,他没有体例安然地冷眼旁观着这统统,他总感觉本身应当做些甚么。
从殿外,到殿内,前后不过百步,可李恪走在这百步以内,心中却闪过了无数个动机,冲动、害怕、豪赌、固执...太多的感情在李恪的内心稠浊,就连李恪本身也说不出现在的内心到底是甚么滋味。
李恪的话,一下子说到了李世民的内心深处。
既摆布躲不过,家国大义之前,李恪又何妨请缨?
论长幼,论嫡庶,论亲疏,如何论,最后最有能够被遣为质子的都是李恪。
大唐立国不过九年,安定天下不过两年,李世民即位更是不敷一月,而突厥又来的俄然,大唐主力俱在关外,这个时候与突厥接战,实在无甚胜算。
留在大唐,哪怕只是一个庶子,他也是高贵的皇子,当朝亲王,繁华繁华用之不尽,可如果去了漠北,存亡尚且不在本技艺中,更遑论其他了。
时候,李世民和大唐最需求的就是时候,大唐地大物博,人数更是突厥十倍,只要给大唐几年时候疗摄生息,李世民有绝对的自傲能够击败突厥,可眼下突厥已经兵临渭水,李世民没有涓滴的时候,他独一的挑选就是乞降。
自打李恪呈现在崇仁殿内,满朝文武的眼睛就没有分开过李恪。能站在这里,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们当然晓得李恪这个时候来意味着甚么,可就当这句话自李恪的口中亲口说出时,他们还是不免赞叹。
李恪回道:“儿臣此前从未涉朝政,自不知国事,但儿臣晓得,本日之战大唐打不得,若以儿臣一人之躯,能换得大唐疗摄生息之机,又有何不成。”
李恪点了点头,慎重道:“儿臣晓得,儿臣请命以后,便当入突厥为质,北上草原,不得还家。”
李世民盯着李恪,心中难忍一股舐犊之情,问道:“恪儿,你还年幼,你可知你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