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兵,突厥兵稍一受挫,便逃地逃,降地降,那里另有死战到底的底气,最后突厥人天然是必败无疑。
马鬣山一代本就是回纥的地盘,回纥对地形非常熟稔,而此次出战的突厥兵早就不是当初横行漠北时的突厥兵,现在的突厥兵就是一盘散沙,回纥士卒几番袭扰之下便等闲地散掉了。
当颉利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当时便愣在了当场,一时候还消化不过来。
十万雄师,与回纥首级菩萨麾下所率八千回纥精骑决斗于马鬣山,本该是一场毫无牵挂的决斗,可欲谷设十万人马恰好被回纥的八千精骑打地大败,一起往西奔逃。
接着,颉利的话说完,又看了看李恪,道:“派人庇护好三皇子,切莫出了岔子。”
经此事以后,颉利在突厥的声望已经大打扣头,在这类环境之下,颉利还在开春后便向突厥各部征兵,各部如何能够甘心,战意又如何能够高涨。
“如此说来,本日之战突厥怕是难了。”李恪对苏定方小声道。
摆布李恪也没希冀能够在突厥雄师中逃窜,装模作样地跟颉利道了声谢,一同撤退了。
重甲铁骑不比轻骑,打造重甲铁骑实在是个烧钱的买卖,重甲铁骑的铁甲、战马、士卒要求之高与远胜轻骑,所要耗费的赋税十倍于步兵,五倍于骑卒。
去岁突厥刚遭大雪,人都吃不饱,哪来的余力组建重骑?
阿史那思摩道:“可汗,现在如果退兵,起码还能保住四设精锐,如果再不撤,恐怕我们突厥的根柢就全数折在碛北了。”
“定方,如果你面对如此局面,该当如何破阵?”李恪看着河对岸突厥兵的窘境,对身边的苏定方问道。
难不成绩如许任由铁勒人在碛北坐大,而他却不管不顾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颉利固然不是汉人,但是如许的事理还是懂的。
也幸亏颉利麾下是他的四设精锐,如果那些突厥各部的人马,恐怕现在已经逃地不见踪迹了。
苏定方回道:“其二便是一力胜十会,举马槊,以重骑冲阵,自正面逼迫薛延陀的箭阵,步兵难当重骑的打击,此阵必破。”
去岁大雪,颉利自突厥各部强征粮草,最后颉利的汗庭固然缓了过来,但突厥各部却元气大伤。
右翼的颉利迟迟拿不下薛延陀,而右翼的欲谷设已经溃败而逃,此消彼长之下颉利必败无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颉利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但李恪却明白了过来。
颉利虽贵为可汗,但也交战多年,疆场之上的这点知识他天然是清楚的,可他看着河对岸的薛延陀士卒,他的内心非常不甘。
李恪听明白了苏定方的话,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道:“此处乃是河谷,绕袭不易,这个别例恐怕行不通,定方的第二个别例是甚么?”
此次北上与铁勒作战,颉利几近是变更了七成的突厥雄师,而马鬣山一战,突厥雄师已经折损了四成,此次如果退了,那他今后还拿甚么去挞伐铁勒。
颉利美其名曰是为了庇护李恪,实在李恪清楚地很,颉利就是担忧他趁乱逃了,派人周到监督罢了。
苏定方看着李恪的眼睛,并无半分打趣之色,明显这是在向他诚恳垂询。
将来待到李靖、李绩这些建国功臣接踵去世以后,苏定方是要顶大唐军方的半边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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