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责打叫梁洛仁卧床数日,直到本日才稍稍好了一些。
当然,对颉利的打击还远不止此,当颉利带领雄师,连日撤回到汗庭的时候,梁师都派来求援的信使已经等待多时,送来了大唐围歼朔方的动静。
十八万雄师出征,只返来四万人,欲谷设那边的环境还不明朗,光是这一战,突厥的兵力已经折损了一半,这还没有算上阿史那社尔本来就折损的五万精锐。
刘兰成的话,一下子把梁洛仁给噎住了。
等颉利退到了安然的处所,盘点人数的时候,八万四设精骑只剩下四万多了。
朔方之所觉得坚城,靠的就是东、西两城互为犄角,各相管束,如果东城丢了,那西城便成了孤城,如何能够久守。
刘兰成笑道:“突厥人不会来了,去岁大雪,突厥人冻死饿死三成,开春后颉利又率雄师北上同铁勒作战,那里还不足力顾及朔方。”
战局不顺,突厥想要撤兵,但薛延陀可贵有如许的良机,又怎会等闲放过突厥。
梁洛仁的第一是感觉刘兰成来此必是为了公事,因而叮咛保护将刘兰成带了出去。
这段时候以来,颉利收到的坏动静实在是太多了。
可当颉利自辛獠儿的口中得知大唐攻打朔方的动静时,颉利的第一感受竟不是气愤,乃至不是焦心,而又一种突如其来的疲累。
梁师都才调平淡,光凭着一座孤城,他能撑过五天的时候吗?颉利对梁师都没有半点信心。
辛獠儿回道:“五日前,五日前唐军便已经破了东城。”
“可汗,唐军俄然大局打击朔方,朔方东城已经丢了,西城眼看着也要守不住了,我家陛下急命小人前来,还请可汗出兵得救啊!”颉利一众刚到汗庭,梁师都的信使辛獠儿见颉利返来,便伏在颉利马前,冲动道。
梁洛仁曾为东城主帅,他身上的伤痕不是唐军给的,而是他的堂兄梁师都给的。
梁洛仁不疑有他,问道:“陛下命刘司马来此何事?”
自打颉利出世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惨败。
在朔方西城南的一座府邸,朔方军大将梁洛仁正伏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而她的妾室则拿着伤药,正往他的后背悄悄敷了上去。
梁师都盘据朔方一代恪守,自封为梁帝,后又得突厥册封为“解事天子”,故梁师都的部下对梁师都也以陛下相称。
刘兰成见梁洛仁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晓得本身的话已经被梁洛仁听了出来,因而刘兰成接着道:“梁师都做那突厥人的喽啰,早为世人所弃,现在大唐挞伐梁师都,大将军还不趁机归正,莫非真的想跟着梁师都的前面遗臭万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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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司马刘兰成求见。”梁洛仁上完药,方才将衣服穿起,门外的保护便进门禀告道。
“刘司马来此,但是陛下有要事叮咛?”保护将刘兰成引进府内,梁洛仁便抢先问道。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为何此次突厥人如此变态,梁师都求援的手札送去好久,竟也不见救兵的踪迹,本来题目出在此处。
“阿郎,我已经很慢了,这伤药总归是要上的,你且先忍着些。”妾室看着梁洛仁的模样,轻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