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能早早地定论一场战役的胜负,但在面对郁督军山铁勒九部的挞伐中,颉利却抱着必胜之心。
自去岁颉利对各部加赋,又强行插手各部内政,欲夺首级之权,各部首级对颉利就已经很有微词,此番又方才开春,恰是规复元气的时候,却又被颉利强征了兵马,他们对颉方便愈发地不满。
李恪在突厥为质,本就到处受制,如果此时大冒昧然北袭朔方,必将会引发颉利的肝火,到了当时,颉利必然会拿李恪开刀,李恪的安然都没有半分保障了。
“三皇子,你看我突厥兵威如何?”颉利指着身后突厥四设的八万雄师,对李恪对劲道。
薛延陀与回纥别离居于郁督军山东西两侧,若欲攻取,自是一一挞伐方为上策,然颉利自大,未曾将铁勒的兵力看在眼中,竟命令兵分两路北上。
不管是大唐还是突厥,渭水之盟对于他们来讲都不过是一纸空文,在大唐与突厥之间,真正的战役本就不存在。
这一战,颉利有必胜之心,而与此同时,这一战也关乎颉利在突厥中的名誉和威望。
李恪无法地笑道:“莫非本王不送这封信,父皇就不晓得颉利北伐之事,就不会攻打朔方了吗?”
比及了夜间,当颉利雄师停驻后,李恪便立即传来了苏定方。
李恪装模作样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八万四设马队,非常应景地回道:“可汗之兵,可谓精锐,以我观之,普天之下能与可汗雄师一战的,只要我父皇的玄甲精骑了。”
苏定方听了李恪的话,顿时惊诧。
“三皇子之言,甚得本汗之心,哈哈。”颉利听了李恪的话,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放声笑道。
这一战,上到颉利,下到浅显的突厥士卒,没有人担忧此战会败,因为突厥固然曾在大唐手中吃过些亏,但在草原之上,颉利和大唐还是是无往倒霉,何尝一败。
“颉利北征郁督军山已成定局,动静送出去了吗?”早在颉利方才筹办北伐之时,李恪便已经听到了风声,而就在李恪听到风声的第一时候,李恪便命苏定方安排人奥妙送信给长安,奉告此事。
世事瞬息万变,疆场之上尤是如此。
铁勒九部,此中气力最为微弱的当属薛延陀与回纥两部。
此战干系中原乃至全部天下的走势,颉利虽在漠北,但也有耳闻,李恪以李世民的玄甲精骑作比突厥四设,也算是一种极大的必定了。
李恪奉告李世民此事的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是谋夺朔方。
李恪口中的玄甲精骑便是李世民麾下的三千玄甲亲兵,武德三年,李世民在虎牢关以三千玄甲精骑大破窦建德十万河北精锐,俘虏五万余,活捉窦建德,李世民与他的玄甲精骑便是靠着这一战名扬天下,玄甲精骑亦为天下精锐。
暮年大唐曾多次挞伐朔方的梁师都,但每次功成期近之时,突厥人便会南下扰乱,助梁师都守城,以是大唐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戋戋朔方一地,竟扎在大唐北线十年,大唐如芒在背,但却一向拔之不去。
这一战的成果如何,李恪天然也不晓得,但李恪却晓得,铁勒九部的气力毫不会大要看起来这般简朴,铁勒人能够在将来突厥谢幕后占有草原,毫不会是易与之辈,颉利以如此傲岸的姿势与铁勒作战,视敌为弱,虽两军还未比武,颉利已经输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