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行事,一贯公私清楚,朝中公事也毫不会奉告家小,此事倒也和杜如晦的所作所为。
李承乾对杜荷问道:“蔡国公此次南下,乃是为楚王和扬州而去,现在楚王生还东归,待得扬州安稳,想必蔡国公不日便将还京了吧。”
李承乾乃是太子,她们如果能将李承乾服侍地舒坦了,乃至能为他生下那么一子半女的,将来李承乾即位以后,说不得她们另有封妃的命。
这大殿下陪坐中人之一的杜荷便是蔡国公杜如晦次子,杜如晦得李恪拯救之恩,与李恪干系走得靠近,但杜荷身为杜如晦之子,却与李承乾亲善,与太子李承乾、汉王李元昌一众经常厮混于一处,一贯如此。
“殿下海量!”李承乾两杯酒下肚,面庞不改,大殿之下陪坐的杜荷抚掌大声赞道。
“此舞甚好,殿下,请饮了这杯酒。”一曲奏罢,靠着李承乾左边的美人,满满地斟了杯酒,捧到了李承乾的手边,对李承乾道。
承恩殿内殿当中,李承乾衣衫半解地躺坐在主位之上,而在他的怀中,则摆布各拥着两位色彩姣好的美人。
这两个女子,分歧于宫中教坊司交出的那些官伶,虽才色双全,但却不免机器了些,这两个是女子是李承乾自平康坊撷玉楼高价赎买而来的清倌人,最善侍人,又能察言观色。
杜如晦共有两子,宗子杜构,次子杜荷,杜荷虽为杜如晦之子,但却未从其父处承得半分文才武略之能,乃至就连其兄也远远不如,只是个浪荡后辈。
李恪遇刺的动静先传到了杜如晦耳中,而后又借杜家家奴的口传到了杜荷处,在杜荷看来,这动静本该最是奥妙的,可没想到李承乾竟已晓得。
李恪遇刺的动静李恪本身本就成心放出,再加上李承乾的眼线,李承乾想要晓得李恪遇刺的动静不是难事。
李承乾说着,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杯,抬头一口饮尽。
杜荷惊奇道:“殿下安知此事,据臣所知,自楚王在庐州遇刺,庐州刺史朱琮已然封城彻查,动静也被严锁,若非传信回府的家奴与我非常熟悉,恐怕我也不知。”
看着杜荷的模样,想必是晓得奥秘自东南传来的秘闻,成心在李承乾面前闪现一二。
大唐权贵,向来嫡宗子袭爵,杜如晦将来的国公爵位天然是宗子杜构的,杜荷身为次子,除非李世民看着杜如晦的颜面,另降恩德,不然杜荷最多也就是仗着父荫,混个闲职,算不得甚么。
而这普天之下,另有比李承乾更能靠的上的朱紫吗?
李承乾和李恪虽为兄弟,但却有夺储之争,两人面和心反面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了,只是李承乾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出这番话,实在是失了计算。
李承乾之言一落,除了他本身,顿时满殿一阵喧闹。
不过杜荷想了想,却又满脸奥秘地接着着道:“不过阿爹信中虽未多提,但臣却自送信的家奴口中得知了一个动静,想必殿下也有兴趣晓得。”
这一次,李承乾竟是没有这般那般豪放了,反倒抓住女子握着酒杯的一双葇荑,一边把玩着,一边看着怀中的美人,笑着问道:“要本宫喝酒自驳诘事,只是方才那边酒,是为方才之舞,而你手中这杯酒,却也需寻个由头出来,若非如此,本宫可不依你。”
东宫内宫承恩殿,本该是太子妃的寝殿,但因李承乾尚且幼年,暂未娶妻,故而这承恩殿便空置了,被李恪拿来作宴饮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