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回道:“倒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方才阿云在别人那边吃了些亏,闹脾气罢了。”
突厥民风开放,比之大唐更要甚上几分,女子不管幼年年长,婚嫁与否,抛头露面亦是常事。不过义成公主出自中原,又是前隋宗室,始终还保存着一些中原习性,颉利可汗北返,义成公主倒也未曾如阿史那云般外出相迎,只是在汗帐当中等待。
颉利道:“也不是旁人,恰是本汗高傲唐带回的质子李恪。”
康苏密听了康阿姆的话,未置可否,只是接着问道:“你筹办如何做?”
“刚才豁真唤你畴昔交代了甚么事情?”康苏密皱着眉头问道。
义成公主听了颉利的话,脸上暴露一丝奇色,问道:“哦?以阿云的本领还能吃了亏?也不知此人是谁了。”
“方才我听得阿云在帐外向可汗抱怨甚么,却不知是为何何事?”义成公主站起家子,与颉利一同坐在了一旁的胡床上,问道。
义成公主问道:“可汗觉得李恪此人如何?”
当颉利回道本身的汗帐当中时,他的老婆,义成公主已经在汗帐中等待多时。
知子莫若父,对于康阿姆,康苏密比谁都要清楚。
数年前,处罗可汗亡故后,若非义成公主互助,突厥可汗之位便该是处罗可汗之子奥射设的了。
颉利道:“可敦是想讲阿云嫁给李恪,借此收拢李恪为己用?”
义成公主听了颉利的担忧,凝眉思虑了半晌,这才道:“这倒也无妨,此事可从长计议,今晚庆宴,且待臣妾借机好生敲打他一二再说。”
康阿姆自幼与阿史那云一同长大,凡是阿史那云的要求,他一贯无有不该,这一次天然也不会例外。
颉利一边说着,便将方才的事情一一奉告了义成公主。
康阿姆没想到康苏密会俄然这么问,但还是照实回道:“阿云豁真刚才在大唐质子那边吃了亏,要我今晚大宴上帮他落了大唐质子的面子。”
对于李恪,如果抛去态度而言,颉利对他的印象倒也不差,乃至李恪的脾气另有些对上了颉利的胃口。
义成公主点头问道:“可汗觉得如何?”
康阿姆闻言,立即急了,忙道:“阿塔,我已经承诺了阿云豁真。”
在这个大帐正中坐着的,恰是大帐的仆人,突厥颉利可汗的亲信,俟斤康苏密,而在康苏密的身边,则是他的独子,十二岁的康阿姆。
并且李恪是大唐皇子,受封蜀王,身怀两朝帝血,天潢贵胄,与阿史那云倒也算是相配。
颉利道:“李恪是皇子,身份不低,阿云嫁于他倒也不算屈辱。只是本汗在返来的路上多次敲打李恪,可他的性子却硬地很,俱未低头,想要他就范,完整掌控他,恐怕不易啊。”
义成公主回道:“想要过阴山,强攻大唐,天然不易,可如果大唐内部生乱,我突厥的机遇天然就来了。”
康阿姆不假思考地回道:“那是当然。”
颉利嫡子叠罗施的脾气就过分温和,常叫颉利不满,倒是李恪,很有几分胆识和硬气。
义成公主听了颉利的话,先是面露思考之色,过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想到了甚么。
康阿姆回道:“大唐质子年幼,又初到突厥,只要我趁着大宴之时,借机当众发难,他必然没法应对。”
颉利听了义成公主的话,眼中闪过意动之色,但随即又道:“李恪虽年幼,但脾气却硬气地很,分歧平凡人,想要降他,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