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彝昨日身子骨还好得很,本日怎的就俄然差了?虽说这病来如山倒,可这封德彝病的也太巧了些吧。
时候已过未时,李恪竟还未至秘书省,莫不是路上出了甚么岔子?
褚亮回道:“封相年老体弱,身子一贯不佳,方才下官前去传旨时恰逢封相抱恙,向陛下告了假,怕是现在还在塌上躺着呢。”
褚亮的话入耳,长孙无忌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明显,褚亮之言正中他的下怀。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道:“公子才品俱佳,如果光在弘文馆蹉跎确切是可惜了,待年底百官大选之时,公子便去门下省任起居郎吧。”
褚亮看了看四周,见身后并无旁人,因而回道:“太子乃储君,储贰之重,国之底子,天然动不得,而自五皇子燕王佑以下,尽皆年幼,如果北去恐难成活,能为质者不过便是蜀王恪和越王泰,然越王乃嫡子,深得陛下爱好,不管是陛下还是长孙皇后都不会应允越王北上,故而为质者只能是蜀王。”
丹儿回道:“请岑大人放心,殿下统统安好,只是殿下有言要往宫中求见陛下,故而未能来此,命婢子与大人奉告一声。”
褚亮一边说着,长孙无忌一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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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殿下,壮哉!”
长孙无忌之言一出,心机通透的褚亮立即明白了长孙无忌的意义。
褚亮对长孙无忌道:“封德彝谨小慎微倒也并非好事,本日萧、封二相俱不在此,朝中文武便以长孙大报酬尊,长孙大人正可借此永绝后患。”
古来为质者,短则十数年,长则永留敌国,直至命丧。更何况突厥苦寒,突厥人不识礼数,饮食民风更不比大唐,以李恪的年纪,要想保全返来确非易事。
长孙无忌贵为吏部尚书,又为当朝国舅,与李世民私交甚笃,有些话,他天然是不便也不肯说出口,只能由旁人代庖,而褚亮便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丹儿不知李恪的企图,也不明白岑文本为何会如此严峻,不然她也不会在此处,而是直接禀告杨妃去了。
“希明指的是蜀王?”长孙无忌抬高了声音道。
岑文本听了丹儿的话,心中俄然想到了一种能够,内心猛地“格登”一下。
李恪此时去拜见天子?
褚亮回道:“如果陛下应允遣质,质子人选便非蜀王不成。”
突厥可汗颉利与李世民商定的合盟之期便在明日中午,可现在李世民仍未有应允遣质子的意义,本日奏对天然也避不开这个话题。
这内衙中不止是岑文本一人,其他的秘书省官员也在此中,听得真逼真切。
长孙无忌听了褚亮的话,脸上也暴露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岑文本端坐于秘书省内衙,算了算时候,心中模糊有些不安。
丹儿一贯跟从李恪身边,寸步不离,本日丹儿呈现在此,申明李恪也曾到此,只是已经拜别了,岑文本的心提了起来。
东宫,崇仁殿偏殿,一众朝中重臣正在殿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