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当中,乃至是全部漠北,已经没有人比李恪更加合适,更有资格拿起这枚玉玺了,
跟着一道缝在木盒的上沿被李恪翻开,一丝莹红色的柔光自盒缝中倾斜而出,映亮了李恪全部手掌,一种温凉之感从李恪的手中传到了内心。
李恪将木盒放在桌上,把手伸进盒中,在李恪手指打仗玉玺的一刹时,李恪这才晓得何为温润如玉,与这块传国玉玺想比,李恪以往见过的统统玉石都不值一提。
不过李靖在朝堂之上一贯信奉明哲保身之道,即使他有所猜忌,也毫不会同他多问半句。
昔年横行天下,凌霸中原的突厥颉利可汗,现在已成丧家之犬,欲渡大漠,逃回金山。
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得之,则国将大兴,失之,则气数已尽,晓得这内里是甚么,李恪看着这方木盒,心跳都不自发地加快了。
夜有山风,一阵大风吹来,帐门应风而开,李恪回顾望去,只见帐门外已经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无数唐军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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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颉利称雄之梦告灭,漠南之地尽属大唐,曾今不成一世的东突厥成为了汗青中的一粒灰尘。
传国玉玺起自秦,乃秦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以和氏璧雕刻而成,自古以来便是皇权的凭据。
当颉利筹办率军过大漠的时候,却碰到了率两万通漠军屯驻碛口的唐将李绩,颉利率雄师强攻半日,死伤过半,却仍不得过,后又赶上大唐救兵,被自后侧围夹,颉利被打得大败,仅以身免,就连义成公主和其子叠罗施都被活捉。
可就在颉利方才筹办拜别,李道宗已经落空了耐烦,率军大肆打击,苏尼失抵挡不住,突厥军大败,苏尼失只地投降。
而在玉玺的边角,则看到了昔年王莽反叛,被太后掷于地上,而后以黄金修补的一角。
只可惜这玉玺毕竟要带回长安交给李世民,李恪手持玉玺,悄悄地摩挲着,心中的野心已经悄悄滋长。
可李靖用兵滴水不漏,既然脱手了,便是要将颉利一举成擒,岂会给颉利苟延残喘的机遇。
苏尼失本身还在考虑,但他麾下的各部首级已经动了献出颉利,借以自保的心机。
就在两人都不知该不该上前的时候,倒是一旁的杨政道开口了。
而往北遁逃的颉利也在北遁之时迎头撞上了李道宗的副将张宝相。
颉利无法,只能再转马头,前去灵州西北的苏尼失处,欲过苏尼失的地盘往西投奔一样与唐反面的吐谷浑。
杨政道道:“传国玉玺非天家后辈不成拿,请殿下持玺。”
传国玉玺当前,李靖为臣,拿之不当,但李恪虽是皇子,却也不能过分焦心,免得叫人说出了话来,传出去也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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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国玺啊传国玺,来日也许要将你交出,但总有一日,我会要你在重回我的掌中。”李恪低头看动手中的传国玉玺,暗自下了决计。
颉利统共只十余人,而张宝相麾下过千,颉利如何能是敌手,被张宝相随之活捉。
和氏璧,本就是世家罕见的绝世美玉,曾叫东周诸国垂涎的珍宝,更何况现在的他另有一层更加特别的意义。
在李恪的身后,李靖看着面前的一幕,心中已经有了计算,面前的这个三皇子只怕是野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