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恪的年纪,能看到这一步已经算非常可贵了,不了李恪接下来的话却叫郑元寿更加惊奇了。
拜见颉利君臣除了刺探动静以外,恐怕另有诽谤拉拢之意。
李恪对郑元寿道:“眼下颉利在突厥虽为尽得民气,突厥各部见也多有反对之声,但颉利在突厥积威甚重,郑寺卿如果冒然去拜见突厥各部的话恐怕会出乱子,叫颉利徒生警戒,于我大唐倒霉。”
李恪的话仿佛一只重锤击在了郑元寿的心头,叫郑元寿心中一阵震惊。
李恪点了点头道:“父皇惦记,本王虽隔千里,亦铭感腑内,只是不知郑寺卿此来所为何事?”
欲破突厥,先离铁勒,这是大唐朝堂上衮衮诸公在政事堂议政整整一日以后才得出的结论,现在竟从李恪的口中讲了出来,这叫郑元寿如何能不讶异。
郑元寿来头不小,大唐立国时有从龙之功,在大唐朝堂之上也是一号人物,李恪天然是晓得的。
郑元寿看着面前的李恪,眼中已经透暴露埋没不住的惊奇。
“谢殿下。”郑元寿道了声谢,站起了身子。
如果夷男能与大唐缔盟,由大唐为他撑腰,助他一臂之力,想必他会很乐意反出突厥的。
待郑元寿起家后,李恪问道:“寺卿来的好生俄然,不知是何时到的突厥。”
唐使来的目标是甚么,李恪不晓得,但他晓得,这对他来讲终归不是甚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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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寿想通了李恪的意义,当即收起了本来的轻视,转而一脸正色地对李恪拜道:“殿下之意臣马上便遣人奉告陛下。”
此处虽是在突厥境,但大帐四周俱是李恪亲信,李恪说到也不惧被旁人听了去,说话也简朴直白了很多。
郑元寿回道:“殿下劈面,臣不敢贪功,殿下如有甚么话但请叮咛,臣必然经心做到。”
郑元寿口中的温相便是去岁李恪在北上的路上见到的温彦博,温彦博回京后便被李世民拜为中书侍郎,位列宰辅之位,不过现在的温彦博年已五旬,再加上身子骨弱,天然不宜北上,以免伤了身子。
郑元寿道:“臣奉皇命而来,也是三日前才过的阴山。此次北使,温相本已请缨为使,不过陛下顾忌温相年老体弱,这才命下官走一趟。”
李恪此前与夷男打过交道,这夷男乃是个实打实的野心之辈,一向想反出突厥,自主为汗,而眼下夷男所害怕的不过是颉利的兵力。
郑元寿原也没将李恪的话太放在心上,不过李恪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哪怕只是随口一提,郑元寿也不得枉顾。
李恪竟然听懂了他的话?这只是一个九岁的少年呐!
铁勒!
来使名为郑元寿,官拜正三品太常寺卿,乃前朝柱国郑译宗子,出自中原世家荥阳郑氏洞林房,亦是世家后辈。
郑元寿与李恪不熟,他此前独一一次见李恪便是去岁在东宫当中,那一次恰是在商讨质子之事。
李恪年幼,郑元寿担忧李恪不知轻重,轻易说漏了嘴,便未将真相相告,但李恪听着郑元寿的话,那里还听不出郑元寿的意义。
“臣郑元寿拜见殿下。”郑元寿见李恪入内,俯身拜道。
李恪迩来一向忙于对于康家父子,有力用心,再加上他身在突厥,动静闭塞,唐使北上他也竟是刚刚才获得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