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恪之言不管可行与否,大殿当中终归有反对之声。
李恪之言一出,大殿之上的百官脸上顿时尽是奇特之色,仿佛都是在憋着笑普通。
李恪既不附和魏征之言,又不附和李百药之言,对大唐朝臣之言随便指责,不见有涓滴谦善之心,乃至有些娇纵,自非君子所为。
李世民看着爱子的模样,心中天然不忍苛责,更不肯打击李恪的自傲,反倒是恐怕爱子是以事而心生阴翳。
就连一旁冷眼旁观的长孙无忌等人,也在心中暗自好笑,只感觉这李恪想必是年幼,爱好出些风头,没想到此次却弄错了场合,这话如果在弘文馆说说,也许还会得声赞美,但在这大殿当中说出了这番话,恰是班门弄斧,岂不成笑。
“突厥已降,我大唐如果全据突厥故地,分置州府,恐怕会叫铁勒、契丹等部心生害怕,生兔死狐悲之感,倒霉于我大唐受各部民气,安稳北境。”褚亮出列道。
李恪之言一出,大殿之上刹时温馨了下来,殿中的众臣齐刷刷地看向了李恪。
孔子之言,修身养性尚可,如果拿来治国平天下,怕是还差了些火候。
天可汗!
不过李恪要么不出来,现在既已出来了,那他便要一语惊人。
李恪之言再出,大殿之上的群臣除了感觉李恪之言老练好笑的,已经有人有些不耐烦了。
方才的群臣有多想笑,现在的群臣便有多讶异,他们很难设想方才的话竟是从一个少年口中说出。
因而李世民咳了咳,表示群臣庄严,而后对李恪问道:“如此说来,我儿同李百药所想一样了?”
谁能想到,方才还满口之乎者也,被他们在心中鄙夷的楚王竟能语出惊人,镇住了满殿君臣。
光是这三个字就足以叫李世民气动不已。
李恪小小年纪朝会之上,仓促之间能有甚么良策,众臣听着李世民的话也都只当这是在给李恪台阶下,李恪如果聪明,自认一句“小儿无状”也就畴昔了,谁也不会太当回事。
半晌的温馨以后,太子舍人褚亮站了出来。
本日所议,不过是安稳漠南之事,褚亮之言已有吹毛求疵之嫌,不过李恪对褚亮的话倒也并非全无体例。
李世民不知李恪的心机,但看着李恪的模样,李世民却莫名感觉可靠,因而道:“我儿但且讲来。”
李恪之言一出,魏征的脸上挂上了一丝轻视之色,在他看来,李恪的话实乃小儿所言。
不过李恪却摇了点头道:“李侍郎之言虽好,但也过分怀柔了些,如果全依李侍郎之言,恐怕突厥百姓心无所惧,行事多有触我大唐律条者,也是不当。”
李恪道:“儿臣确有鄙见欲言于父皇,还望父皇斧正。”
可大殿中的众臣谁都没有想到,李世民的台阶是给了,李恪却并未沿着台阶下去,反倒顺着台阶要往上爬。
温馨,李恪之言落地,大殿当中出奇地温馨。
不过既在大殿当中,便有建言之责,李恪出来发言倒也并无不成。
魏征问道:“殿下之言却不知从何而来?”
李世民传李恪来此一同议事,不过是因为他身在突厥数载,多突厥国情多有体味,故而着他在此听着,李恪更多的只是做个安排,出个耳朵便成,李世民倒也未曾希冀李恪能出来建言,以是当李恪出列的时候,莫说是旁人了,就连李世民都感觉非常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