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石粮草虽未落入大敌突厥的手中,但大唐毕竟还是丧失了两万石粮草,落入了夷男的手中。
颉利推开帐门,公然,汗帐以外,阿史那思摩和拔也利正跪在汗帐之前,而他们的身上都还包扎着伤口。
李恪想了想,口中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道:“夷男。”
王玄策点头道:“不错,恰是薛延陀夷男。”
阿史那思摩低着头,对颉利道:“我们在回程的路上碰到了薛延陀的伏击,粮草丢了。”
薛延陀!
李恪笑道:“先借粮草于突厥,而后又用心将动静奉告夷男,安排夷男劫粮,也不知这是朝中哪位的手笔。”
“但是粮草出了甚么题目?”颉利仿佛悬着一颗心,问道。
颉利看着拔也利的模样,脑海中便想起了夷男的那副嘴脸,一下子肝火中烧,竟一脚踹在了拔也利的心口,疼地拔也利几乎昏死畴昔。
拔也利对颉利忠心耿耿,这一脚下去,拔也利对颉利倒是没有半点痛恨,有的只是自责,而对于夷男,拔也利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夷男劫粮,打了颉利的脸,固然眼下碍于气候卑劣,颉利拿夷男没有体例,但是待来年开春,颉利北伐郁督军山已成定居,到时不管胜负,夷男都不会太好过。
夷男在颉利获得印象中,一贯是一副谨慎谨慎的模样,底子没有半分雄主之像,如许的人竟敢劫夺他的粮草?
“杀夷男?就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是夷男的敌手吗?”颉利看着跪在身前的拔也利,问道。
不过王玄策笑了笑,却对李恪道:“殿下多虑了,我大唐的粮草岂是易拿的,夷男拿了我大唐的粮草,便是引了颉利的肝火,为我大唐分担了北线的压力,这些粮草将来在疆场之上都是要夷男拿族人的命去填的。”
“轰!”
请罪?
颉利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的人头本汗且先寄在你们的头上,带到来年开春,冰雪溶解之时,本汗亲身北征,到时才是你们奋死效力的时候。”
拔也利恨恨道:“必然是薛延陀,末将亲眼看到了夷男,末将身上的箭伤便是他射的。”
至于那两万石承载这汗庭百姓但愿的粮草,便成了夷男的战利品。
颉利听了阿史那思摩的话,一下子竟愣住了,薛延陀竟有如许的胆量吗?竟敢劫夺他颉利的粮草。
“粮草,粮草为甚么会丢!”颉利看着两人喝问道。
可颉利千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借得粮草的动静方才送到汗庭的时候,押运粮草的士卒便在阴山中遭到了薛延陀部的埋伏,几近全军淹没,只要阿史那思摩、拔也利等寥寥数人逃了出来。
颉利的一脚动员了拔也利伤口开裂,拔也利被这一脚疼地几近背过了气去。
颉利固然残暴好战,但他不是傻子,眼下突厥的状况毫不是开战的机会。
“可汗,阿史那思摩和拔也利返来了。”这一日,颉利正在大帐中烤火,帐外一名附离亲卫俄然入帐道。
颉利听到了附离亲卫的话,内心猛地“格登”一下。
附离亲卫面露苦色,对颉利道:“他们现正在跪在帐外请罪,不敢进帐。”
颉利此时髦不知粮草丧失的动静,只当阿史那思摩和拔也利带着粮草返来了,因而笑道:“他们人在那边?快传他们进帐!”
两万石粮草,虽不算多,但如果紧巴些,帮忙汗庭撑过大半个夏季该当是没有题目了。为了安抚民气,颉利乃至在获得动静的当时,便命令将动静漫步了出去,倒也起到了安宁民气的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