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做主。”
………………
赵高持续道:“小人要状告宁波府秀才生员叶春秋……”
邓健的眼眸微微眯着,旋即暴露高深莫测的模样。
邓健抿了抿嘴,淡淡道:“你状告叶春秋,但是因为他烧了你的铺子是吗?你是博仁堂的赵大夫,本官说的对不对?”
“怕甚么,人家衙里有人,如何会怕?所谓官官相护,不就是如此吗?最后如何,还不是老爷说了算?”
天气垂垂暗淡下来,便听船尾处几个船工在低声群情:“到了宁波,得去同济药堂买几副白药放在身上,有备无患,倘有磕磕碰碰,也不至无药可医。那白药可真是神药啊,叶案首更是神医……”
只是他现在一丁点心机都没有,现在日头落下,天涯的云像是烧红普通,洒落万道霞光,水面波光粼粼,落日的余晖映射此中,仿佛鱼鳞。
船尾的人正说着,却听这夜色当中,有人咳嗽两声,几个穿工便没了声音。
邓健回到船篷,想要和衣睡下,一时倒是睡不着,一时和衣起来,义愤填膺的点烛,放开宣白大纸,在这暗淡的灯火当中,固然船身微微摇摆,但是胸中有一股郁郁之气倒是难平,他提笔,想要写下甚么,最后俄然冷哼一声,眼眸里怒意难平,将这狼毫笔投掷于地。
听到赵高二字……邓健本来古井无波的面庞上却俄然微微拉下来了一些,他脑筋里当即闪现出昨夜的话:“迩来还传闻,博仁堂烧了药铺,赵高说是叶秀才烧的,又是喧华个不休;你们啊,太年青,你觉得本身真在看热烈嘛?人家清楚就是在演双簧哪。”
邓健打了个激灵,千万想不到方才下船就有人陈冤,拦轿陈冤是御史最喜好的事,邓健咳嗽一声,轿夫们会心,忙是落轿,有人翻开轿帘子,邓健掸了掸袖子,踩着皂靴走出轿来,便见门路中心,一个肥胖的人拜倒在地,痛哭流涕。
此次巡按宁波,不过是逛逛过场,只是……传闻知府和同知反面,却不知传言真假。
便又听到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告官,莫非诬告不是反坐吗?那赵高,莫非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