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去?”
“我、我……”赵泽武憋屈苦着脸,啃咬尾指指甲,局促难堪。
当返回刚建好的主帅议事厅时,他们却没瞥见七皇子。
“哎,你哪儿去?怎的走路呢?”赵泽武猎奇探听。
真但愿陛下再罚七皇子禁足三个月!
“确切风凉,今——”宋慎讪讪打住,憋回:彻夜你上来,我们一起弄月吹风。
容佑棠大喊不利,当机立断,告急勒马调头,筹办绕路走南侧门。
容佑棠摊开手臂,自嘲苦笑道:“我资质差,文弱笨拙,不敢损毁贵派名声。”顿了顿,他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保密?”
容佑棠斗志昂扬走去新虎帐房,凭庆王的口允,跟熟悉的参将申明环境后,在校场讲武堂等待半晌,见到了宋慎。
赵泽雍低声道:“眼下不忙,你说吧。”他紧搂不放,一向把人带到圆桌前,微一使力,把人抱到桌上坐着。
容佑棠摇点头,竟然气得没了脾气,回身沉着问:“殿下问甚么?”
“你有何发明?说来听听。”赵泽雍轻吻对方额头。
“我还没——”宋慎险险打住,倏然睁大眼睛。
容佑棠坦言:“他街上拿马鞭恐吓我。”
“唉!”
赵泽武吱吱唔唔,罕见地脸红耳赤。
“殿下。”容佑棠起家笑问:“您巡好营地了?”
“老七呢?”庆王当即问。
啧啧啧~
说着说着,他悲从中来,难过得红了眼眶,抬袖按眼睛,哽咽诉说:“今儿我哥又特地跑来府里骂人,骂得可刺耳了!他说我不学无术、烂泥扶不上墙、毫无成绩、一无是处,我俩一母双胎,他完整不给我留面子!有那样的亲哥吗?呜呜呜~”
庆王点头:“好。”
“宋慎他——”
“三哥,你别不管我啊,我也不想的!”赵泽武急道。畴前相处得少,他仇恨铁腕刻毒的庆王,现在却发明对方刚正磊落的好处——不管倾诉甚么,都不必担忧成为把柄。
落日西下,天涯大片灿艳火烧云,覆盖得北营红彤彤。晚风轻拂,暑热褪去而凉意渐起,舒爽怡人。
“合着满是我该死了?!”容佑棠脱口而出,忍无可忍。
“喂,你聋啦?刚当官就摆臭架子不睬人了?”赵泽武不悦地诘责,右手用力一甩,马鞭收回威胁意味甚浓的清脆“噼啪”声。
“我、我……好久未见,非常挂念三哥,特来看望您。”赵泽武别别扭扭地说,满脸奉迎笑意。
“行了。你坐着等晚膳,趁便好好检验。”
庆王闭目瞬息,略和缓语气,沉声道:“父皇从未要求后代必须出类拔萃,我不是叫你冒死建功立业。只是,男人应当有担负,起码别总让家人操心担忧。你好自为之吧。”
小容儿至今未开窍,庆王竟然没动听?他是不会、不忍……还是不能?
“三哥——”赵泽武苦苦要求。
“殿下,我感觉——”
庆王却说:“老七,坐。”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容佑棠勉强将茶水咳出气管,憋得红头涨脸、眼角泛泪,抬袖一擦,怒道:“你叫我甚么?”
议事厅前面是书房与卧房,供主帅措置公事之余小憩。
“江湖人士,不宜厚交。”赵泽雍严厉叮嘱。
四周堆积了一圈老百姓,很多人目睹事发颠末,都非常怜悯容佑棠——七皇子劣迹斑斑,可谓臭名昭彰,极不得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