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二皇子奋力解释:“关州分由大哥管治,儿臣也是刚接到动静,不敢坦白,请父皇决计,以免局势失控。”
“可你已经渎职了啊。”赵泽武心直口快指出:“这么多的书,全烂了,你如何管事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庆王怒其不争,警告道:
“快快快!”赵泽武神情实足,两腿岔开立定,威风凛冽催促众新科进士:
“老七二十岁的人了,还是那般不思长进,整天花天酒地,糊胡涂涂!朕不成能无止地步包涵他。”承天帝气怒烦恼。
众小厮殷切热忱,抢先恐后接过庆王一行的马缰。
外间统统人都变了神采。
“这个、阿谁……”众小厮吱吱唔唔,踌躇难堪,推委道:“小人不知。”
只见广大床榻吊挂绯色帐幔,床上并排躺着两个身穿墨色薄袍的清秀少年,他们四肢大开、被床四角延长的软绳牢固手脚,几近透明的墨袍下空荡荡,暴露双腿与胸腹,皮肤红彤彤,张嘴喘气呻/吟,被药性折磨得不断扭动。
“‘良宵玉液’、‘雄\风丸’、‘东风散’――老七,你年纪悄悄就得靠这些才气起来了?还抵赖论只是‘偶尔玩玩’?都城各大青楼男风楼都把你当财神爷似的供着,倍儿有面子,对吧?”
“哎哟喂,闭嘴闭嘴,别叫!”赵泽武仓猝喝止,顾不得很多,忙不迭奔进里间。
“站住!”
“是。”
赵泽文更怒,他与七皇子是双胎,豪情生来深厚,现在“砰”一下合上箱子,喝命本身带来的侍卫:
赵泽雍神采一沉,回身,大踏步朝风月轩走。
“下官、下官……”乔致诚结结巴巴。
唉,算我不利,摊上个不成器的弟弟……
“启禀陛下:二皇子殿下求见。”
承天帝淡然旁观,慢条斯理喝茶。
“小的叩见殿下。”
“你们”一出,赵泽雍只好留下,二皇子也不好再使眼色。
乔致诚忙赔笑告罪。
“听着:此后不准你再挖空心机汇集乱七八糟的膏药!有空做点儿别的甚么不好?”
“哥,饶了我吧。”赵泽武苦苦告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拦又不敢拦。
“这一小瓶就花了我五十两银呢!甜香滑/润、催/情扫兴,妙不成言,抹一点儿能爽玩一整夜,欲仙/欲/死。”赵泽武心疼至极,满脸懊丧,蹲地清算碎瓷片。
承天帝有一下没一下地撇茶沫,头也不抬问:“祥儿有何事?”
“别曲解,你们别曲解!”
“乔大人,你扛不住就回屋歇着吧,看你熬出一脸的油,瘦子最不由晒了。”赵泽武大嗓门嚷道,自发得体贴宽宏。
容佑棠和徐凌云正在天井里快速记录破坏册本,辛苦忍笑。
“行动都快些,别迟误事儿,武爷明天就要瞥见清空的旧堂。”
傍晚下值,世人各自返家,赵泽武却把容佑棠叫到僻静处。
好说歹说,庆王见差未几了,才放手。
“赵泽文!别过分份了,你凭甚么毁我的宝贝?我忍你个混帐玩意儿好久了――啊!”
――除八皇子府以外,其他皇子府都集合在都城最繁华的一片地区。庆王对七皇子府最熟谙,因为他曾几次奉旨、受邀管束弟弟,以是才一度被七皇子视为“最可爱兄长”。
赵泽武义正词严道:“三哥公事繁忙,岂能一再被打搅?我本来筹办稍后去庆王府一趟的。”他说话时,余光总忍不住飘向屏风后的床榻,状似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