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齐志阳可惜道:“怪不得我们没赶上。”
“没钱交税,你拿鸡蛋抵吧。”
容佑棠拉起悲伤捧首蹲地的贩桃白叟,劈手夺回被混子抢走的碎银和铜板,还给原主,朗声宣布:
因为此信鸽来得蹊跷,两人非常谨慎,当闲事普通地对待。
“哦,传闻天子派了钦差下来梭巡,官府不给出去摆卖,怕我们冲撞大官。”贩桃白叟无可何如地解释。
话音刚落,巷口俄然传来一片刀剑出鞘的动静,脚步声混乱,有人肝火冲冲地喝令:
齐志阳不屑与地痞扳谈,脚尖用力,轻而易举让对方停止号令。
“一个也别想跑,谁跑打断谁的腿!”
哟呵,本来是不知人间痛苦锦衣玉食长大的豪阔少爷!
容齐二人对视一眼,凝重庄严;禁卫悄悄揣摩,他们除了庇护监督钦差以外,回京还能够面对天子扣问,答话的标准极难拿捏。
“走。”
“信鸽?”容佑棠忙哈腰细看:
“他们被抓时,身上可带有打斗的重伤?”齐志阳严厉问。
好!
“哼,看来你明天支出不错嘛,从速交税!”混子说着就蛮力掠取,不顾对方苦苦要求,拿走碎银和大半铜板,只给留下五六文。
容佑棠脸嫩,书卷气重,谁也没感觉他像钦差。
容佑棠平举胳膊,静候半晌,梁上鸽子却站如松,他不由猜想:“或许它迷路了?或者飞累了安息?肚子饿了想讨吃的?”
“土了吧?那叫风雅!风雅你懂吗?”
“时候紧急!齐兄,我们先筹议筹议,关州州官里我只熟谙同知孙骐孙大人。”
他们徐行前行,从主街扭头侧望,可见偏街两侧的巷口不时呈现挎篮挑担的小贩。
“行!”容佑棠原地转了半圈,欣喜道:“咱让它歇一天一夜,早晨复书。”
“转头喂点儿谷子麦子之类的粮食,扛饿。”齐志阳指导。
“放手,给我!”
两人精力抖擞,对坐商讨半晌,容佑棠惊觉脑后一阵翅膀扇风扑棱棱的动静――
殿下的来信!
“咕咕咕~”鸽子在间隔容佑棠两尺远时矫捷转向,绕客房飞了半圈,停落在桌上,扑扇扑扇翅膀,伸长脖子,眼神敞亮锋利,姿势美好地来回踱步。
“别、别拿走那么多,求求你们,家里没盐了,我得买盐归去。”白叟欲哭无泪,低声下气地哀告。
机会成熟!
“咕咕咕!”鸽子吃惊鸣叫,扑棱棱扭身腾飞,在狭小的客房内绕了几圈,最后停落在房梁上。
“早梨。”白叟附耳小声流露:“不大甜,脆生生的。”
“它能听得懂?”齐志阳乐了。
齐志阳黑着脸,二话不说,疾步上前,抓住混子后肩用力一拽、将其掀翻在地,而后一脚狠踩其右手!
“啊?”白叟惊奇昂首,无措愣住,两手紧抓竹篮,一身陈旧泛白的粗布短打,手背瘦得筋骨暴凸。
“青牛村那人前后被抢走半吊钱,是他老娘的拯救钱。”
“吾已知悉,统统安好,勿念。若到达关州,可用此鸽联络,危急时切忌瞻前顾后,汝等应以剑、旨就近调派助力,保重。”
齐志阳一只脚就把混子踩得不能翻身,大声道:“这些人逼迫百姓、强抢民财,可爱至极!但毫不是朝廷授意的,诸位别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