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仓猝起家,恭谨垂首答:“儿臣遵旨。”
花间小凉亭里,汉白玉石桌摆了满满的粥饭糕点,宋慎鼓着腮帮子,左手捏着包子,右手执筷,吃得美滋滋。
庆王莞尔,叮嘱道:“你在宫里安份行医,夏小曼交给本王。”
“儿臣遵旨。”
庆王点头请安,脚步未停,带着一阵晨风走到正殿门口,问迎上来的御前内侍:“陛下起了没有?可用过早膳了?”
“四弟向来孝敬,深切挂念您,待会儿怕是会来一趟。”庆王竭尽所能地劝和弟弟与父亲,深知经长公主被害一过后,知情者内心不免不安闲,生了嫌隙。
宋慎回神,忙笑答:“没干系的!我随口开个打趣罢了,哪能不睬解呢?禁卫兄弟们失职尽责,忠心耿耿,怪我本身不适应皇宫糊口,不能怪他们遵规守矩。”
“我晓得,瑞王殿下嘛。”宋慎无拘无束惯了,生性跳脱好动,神情活现,吊儿郎当,他威风凛冽一抱拳,大声道:“宋慎见过瑞王殿下!你感觉心口舒畅些了吗?我睡前来探了,可他们死活不给靠近,急眼了还拔刀恐吓人。啧,真是的,如何能禁止大夫诊治病人呢?”
瑞王不觉得意,对大夫或直白或隐晦的扣问习觉得常,他安静答:“自从服用你开的方剂,心悸好转很多,日有所思,确切是梦见母妃才惊醒的,因为她丧礼期间哭晕了数次。”
次日凌晨
“不了,本王有事在身,你细心顾问瑞王,切忌儿戏。”
宋慎被迫袖手旁观,扼腕怜惜。
唉――
“宁缺毋滥,户部少一个侍郎也能运转。你们尽量策动朝臣,令其主动推举贤达,择定人选后,再来回禀朕。”
可贵,实在可贵呀。
“是。”
瑞王顿感头疼,他两手交握,无法打量几次语出惊人的官方大夫。
“父皇,户部侍郎乃正三品大员,算得位高权重,儿臣以为,应补上一名资格深厚、熟知户部职务者。”大皇子率先开腔,严厉发起:“据悉,现任户部郎中邹凯,为官二十余载,兢兢业业,很有功劳,值得汲引。”
“嘿嘿嘿,实在是想问:我门派那两本秘笈呢?”
谁也不会嫌好话刺耳。
宋慎顿时心神泛动,下认识坐直了,振振有词道:“我晓得惠妃娘娘是瑞王的生母,那么就是他的娘亲,有甚么错吗?按公公的意义,究竟该如何称呼?我从未上过书院,山林泥地里滚大的,实在不懂皇宫的繁文缛节。”
承天帝的笑意加深了一分,皱眉道:“宋慎医术是不错,可惜肚里贫乏墨水,甚无礼粗鄙。”
“谢父皇。”庆王并未当即落座,而是回身号召道:“大哥、二哥。”
瑞王赵泽琛后背靠着软枕,腰以下盖着松花色绫被,他近期病得昏昏沉沉,日夜倒置,内心挂念着很多事,是以一复苏便仓猝传人扣问。
庆王凝神谛听,左手仍包扎着,右手背有一块微凸泛红的疤痕。承天帝瞥了一眼,笑意刹时消逝,严肃问:“雍儿,你以为呢?谁是合适人选?”
瑞王张了张嘴,几乎无言以对,半晌,才安抚道:“自古医术各有见地,太医有他们的考量,但关头看药效,方剂分歧,应当能分出高低。何况,宋大夫不是辩胜了吗?”
“你们是七皇子殿下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