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殿下究竟是以甚么心态看我的?他有没有查出题目?
容佑棠:“……谢殿下。”有毒吗?殿下,这肉没毒吧?
但是擦洗泡脚时,才发明大腿两侧磨起大片水泡、水泡还不知何时破了,一沾水,钻心肠疼,疼得人颤抖!
此人究竟是不会说话、还是太会说话?字字句句扎耳朵!容佑棠暗自嘀咕。
但是韩如海还是看出来了,他体贴道:“小公子是第一次急行军吧?我那儿有上好的药膏,止血止疼,待会儿叫人给你送一些。”
“叩见殿下。”
容佑棠心不在焉:“手和大腿。”
两人对坐,刚吃没几口,帐外站哨的小兵却大声通报:“殿下,韩将军求见。”
来去一阵风般,留下几大盘肉食。
唉,新兵就是新兵,恰好殿下还叫他睡在帐里,叫我没法提示……
赵泽雍端坐,纹丝不动,神采如常,说:“本王在西北惯了,不知沅水大营是何端方,叫韩将军笑话了。坐,一起用吧。”
“很累?”赵泽雍抬眼问,他盘膝端坐蒲垫,腰背笔挺,简易条案上摆满文书舆图,头盔佩剑放在一旁,穿戴简便铠甲,英姿勃勃。
“实在太感谢你们了!等回都城,我请大师涮锅子吃酒听曲!”容佑棠干脆豁出去了,狠狠心,策马疾走,一口气追上保护后翼的卫杰。
容佑棠却不欲实际这类事,他假装猎奇问:“刘哥,殿下就带这些兵去剿匪吗?我们甚么时候能到顺县?”
“感谢刘哥啊,我下次再不敢躺着迟误时候了!”容佑棠踉踉跄跄地被拽走。
容佑棠刚想起家站好,赵泽雍却说:“接着吃你的。”
赵泽雍喝口水,莞尔:“晓得时候贵重了?”
容佑棠则欲哭无泪,心想:本来书童不但要服侍笔墨,还要服侍起居炊事……
“殿下?小的容佑棠求见。”容佑棠拍门,用口型答复站岗亲卫的猎奇扣问:腿磨破皮了。亲卫指导:多几次皮就厚了,你对峙对峙。
“是。”容佑棠惭愧点头,把肉食端出去找卫杰,再揣几块悄悄塞给刘辉等人,再返回帐篷时,看到庆王已经吃好,复又拿起文书翻阅,屈指小扣条案,考虑考虑。
啊――
总算用了些热汤面,舒畅得让人喟叹。
“……”军令如山,容佑棠没法,只好挪到条案侧边去,给来人腾处所。
殿下叫我去剿匪,是不是想借机撤除我?比如交兵时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甚么的……
“庆王殿下竟用得这般粗陋?卑职实在忸捏!韩某炸着胆量,请您用一些随军烤热的熏肉菜蔬如何?”韩如海四十开外,相称富态,铠甲险险兜着他颤巍巍的肚腹,步子却迈得极有气势,走起来下巴一抖一抖。
“磨墨。”赵泽雍直接叮咛。
在将官中,容佑棠只认出了庆王,以及簇拥围护的卫杰等亲兵。
晚间按打算下榻驿站。
我不求加官进爵,只求性命无虞。
“是。于鑫,现年四十六岁,南郡人,承天三十八年贪污二十万两抚恤银,案发后叛逃。他煽动顺县反民暴动,并勾搭九峰山草寇,沦为匪首。”
“传闻,去岁年中时候,于鑫被关押的亲眷莫名暴毙。”韩如海点头感慨:“他现在猖獗殛毙,残害无辜百姓,已然耗费人道了。”
“……醒醒,开赴了……容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