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远冷不丁开口问一句:“可你不是刚进国子监吗?学业如何办?”
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便可。
“喏,这一户方来家,也是深井,水清甜着咧。”留山羊胡子的方力慢悠悠说,哈腰在靴子上磕烟灰,一柄水烟筒长年不离手,出现油黑发亮的包浆。
只是丑话若不说在前头,到背面爆出来就费事了。行商多年,吃过的亏早已变成与人打交道的经历。
此中就有方彦家。
方力沉默不语,一口一口抽水烟,拍打骡子,带路去看村边剩下的几户人家。
“娘,娘,抱!爹,抱抱~”这时,骡车上约两岁的虎头虎脑小男孩摇摇摆晃扶着被褥站起来,单手挥动,撒娇要爹娘抱。可惜他爹没空、他娘更没空,因为他奶奶没法接管分开祖屋,悲伤对着媳妇痛哭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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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铁柱不测道:“哦,本来容哥儿是给庆王府办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