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延顾自捋着胡子坐在一边，笑的眼角褶子挤成一团，“老夫就陪你看着，看这‘狡人’另有没有后招。”
崔俣斜了他一眼，眼梢低垂，眸底似有清冽波光荡开：如何，我说错了？
卖了三仓多书出去后，范灵修再一次捧着书找到王复。王复此次连话都没跟他说，狠狠瞪了他一眼，回身就走。
两人谁都没说话，悄悄走到王山长院门前，就听到内里‘哗啦哗啦’不晓得甚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伴着瓷器落地的脆响，以及王山长仿佛洪钟的吼怒：“他们倒是敢！”
心中筹算转了几圈，他笑眯眯收起金算盘，踱着方步分开铺子，走到劈面茶馆，找崔俣去了。
崔俣看着楼下卖书盛况，笑了：“饭能够吃，不过不急，我得先去办件事。”
牌子一挂出去，想也晓得会有甚么结果。
“只是有些事……看破不说破。范灵修至心想交我这个朋友，我天然也至心回馈，没准一不谨慎就成好友了呢！”崔俣说着抱起小老虎，顶了顶它额头，“是不是呀小阿丑？”
杨暄锋利目光一下下刮过它，锋利程度可止小儿夜啼。
因腿半残着，走两步就对峙不住，只得请杨暄帮手搀扶。
场面炽热，不管伴计还是客人，大家都很冲动，范灵修又是做买卖其中妙手，时不时断个一刻钟小半时候的货饥饿营销……一来二去，五大仓书，竟敏捷清了一半出去！
相处日久，夺目的小东西已经渐渐明白家里最大的是谁，这个凶巴巴的恶人固然很可骇，但他怕美人仆人！只要美美哒仆人欢畅，他就不敢欺负虎大王！哼哼！
“恐怕本日不可，”崔俣渐渐顺着小老虎的毛，目光悠远，“这件事……我不肯定短时候能不能办好。”
杨暄倒是没定见，有力的臂膀直接架起了崔俣身材，崔俣……崔俣只得从了，心内感喟，昨夜的架，怕是吵不成了。
二人对视，大眼瞪小眼半天，谢延退了，心说老夫且饶你这一回：“这还不值得活力？”
闻风而来的谢延恰好排闼而入，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哟王老头子，活力了吧！”
用词更加煽动。
“……嗯。”
王山长的确很不欢畅，听到下人传来动静，他‘老而弥坚’的捏碎了一个精美茶盅。
“好。”
小老虎舔舔爪子，调转姿式，再一次小屁股对着他。
崔俣表情很不好，杨暄表情天然好不到那里去，是以二人间氛围非常沉郁。
杨暄视野移开，改盯着小老虎了。
“没有。”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崔俣算着时候，感觉差未几了，起家告别。以后范灵修回店里持续乐呵呵的卖书，崔俣则带着杨暄小老虎……上山。目标地：白马书院中间，王山长暂居之所。
王山长白了他一眼：“没有。”
倒不是感觉范灵修太好，杨暄内心，谁都不如他完美，最合适和崔俣一处。只是这份表情……让他有些难安，也有些感同身受。
有前次狂卖波打底，范灵修这家店本来就人流量大涨，疯抢来的不要太快！货架上方才摆好不久的书很快卖完，伴计们吭哧吭哧从箱子里抱新的出来，还没来得及往货架上铺呢，新一波的客人又到了！掌柜干脆让伴计把书箧子搬到柜台边，直接就着箱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