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五咬着下唇,表情忐忑。她找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满心等候着有个当家的仆人,如若主子一返来就被讨厌,今后可如何办?
榴五深深看着纪居昕,“青雀数量渐少,传承垂垂丧失,但我们一向没有逗留过寻觅主子。约莫四年前,郑二掌事传来动静,说是找到了主子,调集我们见面。可那一夜,郑二约莫碰到了甚么事,并没有呈现,主子的线索再次消逝……”
“那这个玉牌在哪儿?”
看到徒弟自责的不可,青娘不忍,主动招罪,“也是我的错,主子一进京,我就碰到主子了,无法脑筋不开窍,一向想不到,就算得了主子画像……也、也没……”
纪居昕俄然手掌挡住眼睛,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榴五立即想起来,青娘曾说过,冬月祭那日行动碰到了主子和卫砺锋。
“我姐姐是个好人,夫君早死,只要一个女儿。我与她边幅非常像,又会些易容之术,她便发起,我们俩个用她一人身份度日。也因如此,我才免于丧命。过了好久,感受性命不再受威胁,我才再次出山,重新整合徒弟部下力量,变成这代榴五。”
82_82492光是听榴五报告,纪居昕就能设想此过程的惨烈,他的娘亲……竟经历过那等痛苦。
青娘有些难堪,拉了拉徒弟的袖子,小声说了三个字,“冬月祭……”
“厥后呢?”他声音微微有些暗哑。
纪居昕抚了抚额头,“青娘,把你徒弟扶起来。”
榴五咬唇,“是我。那夜我被钟三的人追杀,若不是碰到主子,只怕就……没命了。那夜对方来势汹汹,我拼着受伤逃离,内心很慌;夜里街角光芒暗淡,主子戴着避寒兜帽,我……我没看清。若以后我等主子去看我也还好,我却不敢轻信您,悄悄分开……”
纪居昕意味深长地看着青娘。
她跪倒在地,“我等护主倒霉,本该自残赔罪,可青雀到现在,祖上血脉已淡,我们只要小郡主这么一名主子,实在不敢等闲放弃,来日无颜见地下祖宗。”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纪居昕负手而立,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榴五倒也听劝,纪居昕话一说开,她明智返来,立即沉着了,摸着怀中兵器,“部属誓死庇护主子!”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
“是,我小时候出了不测,被拐子拐了,是我徒弟救了我。当时我才两岁,说不清家人,徒弟便把我带在身边。直至青雀大难,我随徒弟四周游走,才在都城偶遇姐姐。钟三权势极其庞大,徒弟被他们害死,我身后追杀无数,几近无处容身,绝望之际刚好碰到了我姐姐。”
“以往恩仇,不管谁是谁非,皆已畴昔,我们活着的人总要好好过日子。”他看着榴五,“内里但是一堆人等着杀我,我们需求面对的困难很多,沉浸于旧事可有半点用处?”
青娘见徒弟跪下,立即也跟着跪下。
纪居昕手重抚左胸,仿佛能感受内里漫出的伤痛。
她眸中闪出一丝笑意,“墨队是青雀分支,皆是死忠,自成一派,只忠于主子一人,只听主子一人叮咛,不与其他任何人打仗,乃至连主子亲人都不打仗。他们奥秘强大,我们没主子在身边,也联络他们不得。”
榴五松了口气,青娘拽了拽徒弟的衣袖全做安抚,“我就说主子脾气好,不会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