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喊了半天口也干,喝了几口茶,把茶盅用力在桌上一放,吊梢眉高低垂起,眼睛锋利,“有那扫把星一天,我就消不了气!”
恰好进屋的百灵瞪大眼睛,“主子咳的那么短长,如何会不消开药呢?这屋子这么冷,火炕还没起,炭还没燃,如何会有火?”
“是,奴婢错了。”画眉红了脸咬了唇,把大夫引到纪居昕面前后,不再说话,站在纪居昕身侧。
周大夫睨了百灵一眼,“若信的过老夫,五今后不好再来唤老夫就是,信不过就换个大夫,告别!”
“她是用心的!她是用心的!这个老虔婆,就是明显白白的奉告大师,她不中意我这个媳妇!”
听到大夫来了,画眉一双长眉舒缓,放动手里的事,亲身带着大夫进门,“有劳大夫了,我家少爷仿佛染了点风寒,一向咳嗽不止。”
她扑通一下跪到地上。
她木呆呆盯着地上,眼睁睁看动手炉镂空雕花的盖子翻开,往前滚了几滚才停下,失声惊呼,“婆婆这是……在敲打我啊!”
看这姿势,眼神,对付的企图,明白这是个很快结束,只是走个过场的看诊,纪居昕就晓得,又有事找上门了。
“你说……老太太杖毙了绿云?”二房高氏正理陪嫁铺子的帐册,大丫环采青低声说着听来的动静,“是的太太,奴婢听洒扫的下人们说,血流了一地,惨叫声传出老远,特别吓人。”
动静传到雪香堂,李氏失手摔了敬爱的铜胎掐丝蝶纹海棠手炉。
李氏闭上眼睛,咬牙忍住了鼻里酸意,有力坐回软榻,“当初安哥儿还小,她让我放心照顾孩子,担忧我累到没让我管家,我听了;安哥儿长大一点,才调横溢是百口人的高傲,她要我看好守好,我听了;安哥儿病了,她说做母亲的比谁照顾都妥贴,孩子病能好的快,我听了……成果,我的安哥儿去了,纪家……我这个嫡长宗妇竟然一点手都没沾!我那么听她的话,也不过用这点好换来把阿谁扫把星赶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