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是吗？”纪居昕嘲笑，“大姐姐的份例我这个新来的都晓得，四个大丫环，六个二等丫环，三等丫环仆妇更不消说，你单单是因为年纪，被陈妈妈领到我这的？”
“晓得了。”纪居昕挥挥手，孙旺提着脚尖下去了。
“呵呵……”纪居昕捂住脸，止住鼻子里的酸意和眼睛里的涩意。
他们都说他白搭心机，少爷是个不如何识字的，这些书费这么多心机也是打水飘，没准还要挨骂，但是少爷的手指真细真白，拿着书的行动真都雅，必然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画眉脸刷的白了，额头抵地，“回少爷，画眉不敢。只是画眉来前已是二等丫环，绿梅她……还是三等，少爷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待奴婢教绿梅一些二等丫环的端方，再让绿梅管事……”
纪居昕书刚看了两页，周大来了。
本来，他也是会笑的。
孙旺这趟差办的时候不短，他吃紧跑返来，脑门上都是汗，现下却没心机擦，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家少爷的行动。
纪居昕没理他，他行了礼就冷静站在一边。
“真的？”百灵欣喜的小脸通红。
不是愿不肯意，是敢不敢。
纪居昕看了眼画眉，“你叫画眉？”
周大身材僵了一下，敏捷昂首看了纪居昕一眼，复又移开视野，神情果断，“敢！”
这是他熟谙的周大，又不是。
“懂。”周大声音瓮瓮的，仿佛有点冲动？
但是这一次，统统都会不一样……是的，不一样……以是他不需求担忧惊骇，就算不能窜改，也不过是一死！他已经死过，还怕甚么！
本来他也能够这么畅怀……
孙旺这个时候返来了，怀里抱了一堆书，看纪居昕点头，一股脑地放到桌上。
现在，他又来了。
画眉俄然内心就没了疙瘩，轻柔一笑，“是，都听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