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山一号召,扶摇帮的兄弟们皆照应,这就要甩手走人。
那滋味的确直冲头顶,叶长安咬牙忍着,胳膊死死架住他的胳膊,总算唤回了邢山一点明智。
文子欺哼了一声,“人都要走了,说这另有甚用!归正他们没有留在虎帐的心,我们还能跪下来强留人吗?”
柔然可汗被秦未重伤,逃离途中又遭周行一箭射杀,剩下的柔然人溃不成军,几近全军淹没,柔然自此名存实亡,北疆草原的权势将面对重新洗牌。
“谁奇怪你们虎帐啊!请我们来都不来!”邢山喘着粗气,一点昔日的沉稳都没有,“我是看在我妹子的面子上懂吗,老子刀口上滚过来的,不比你们虎帐里的人见血少,瞧不起谁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兄弟们,我们走!”
秦未刹时破功,笑睨她,“你现在是被砍的血呼啦的鱼,我还没有对着一滩血肉脱手动脚的弊端。”
秦未抿着唇,细心给她撤除伤口上粘连的衣裳,心疼的无以复加。
扶摇帮的兄弟跟公孙直刚走,叶长安老远瞧见向她走来的秦将军,眉头一抖,瞥了一眼胳膊上的血,下认识就偏了一下身子,不想让秦将军瞥见。
“花蚊子你也停手,他没数你也没有吗,不晓得在虎帐里脱手是甚么结果啊!”
邢山闷着头不说话,出来这一遭丧失惨痛,想要重振旗鼓很难,原想着跟秦将军大干一场,但是他想的太简朴,人家压根看不上他们混浑出身,兵匪到底是不能共存,强留下来有何意。
昨夜因为打了败仗,在秦将军的默许下,很多人都喝了酒,酒劲一上头,干甚么都没了计算,由辩论激发打斗,一发不成收。扶摇帮的兄弟们憋着一肚子火,底子禁不住挑逗,怀着对死伤兄弟的哀思,以及对输人又输阵的憋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拿出了地痞的做派,几乎是以闹出性命。
叶长安饿的恍恍忽惚,身上的甲都是秦将军给扒下来的,她身上刀伤无数,衣袍都感化成了红色,但不知是不是饿的,她没觉很多疼,就是火辣辣的麻痹。
“想听建议吗?”秦未看着她,“我如果你,就不会提,你开口邢山必然会承诺,却不见得是他志愿,强扭的瓜不甜,今后必然有后患。”
“秦将军你说,这是不是现世报啊,这么快就让你看返来了,我现在饿的眼皮子都不想动,就是那待宰的鱼,你可别趁机脱手动脚的。”
叶长安早上传闻后,脑袋都炸了,也忘了秦将军要她好好养伤不准乱动的话,焦急跑来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