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安饿的恍恍忽惚,身上的甲都是秦将军给扒下来的,她身上刀伤无数,衣袍都感化成了红色,但不知是不是饿的,她没觉很多疼,就是火辣辣的麻痹。
秦未抬眼,“如何,你想给他们讨情?”
“小崽子有点儿出息行不可!”老鬼嚷道,“饿死也不转头,甚么玩意,吃我们粮草的时候如何不嫌弃,就看不惯他们那一个个的嘴脸!”
“想听建议吗?”秦未看着她,“我如果你,就不会提,你开口邢山必然会承诺,却不见得是他志愿,强扭的瓜不甜,今后必然有后患。”
秦未抿着唇,细心给她撤除伤口上粘连的衣裳,心疼的无以复加。
没多一会,粥就送到了大帐,浓浓的还放了肉,秦未恐怕她等不及烫了嘴,只好一勺勺喂她,这女人馋猫似的盯着碗里,那眼神足能把碗给吞了。
柔然军自此完整没有了抵挡之功,秦未派公孙直与周积德后,一起穷追猛打,势要将柔然人毁灭。
她到底不能了解。
叶长安早上传闻后,脑袋都炸了,也忘了秦将军要她好好养伤不准乱动的话,焦急跑来拉架。
秦将军细心包扎的伤口一下就裂开,血迹立时透了出来。
柔然可汗被秦未重伤,逃离途中又遭周行一箭射杀,剩下的柔然人溃不成军,几近全军淹没,柔然自此名存实亡,北疆草原的权势将面对重新洗牌。
文子欺哼了一声,“人都要走了,说这另有甚用!归正他们没有留在虎帐的心,我们还能跪下来强留人吗?”
“我好得很,你就别操心了,我让厨房熬了粥,你喝过了再说。”
老鬼涨着脸,也没了话,大师沉默很久,皆等着邢山决计。半晌后,邢山面无神采道:“听她的,先养好伤再从长计议。”
昨夜因为打了败仗,在秦将军的默许下,很多人都喝了酒,酒劲一上头,干甚么都没了计算,由辩论激发打斗,一发不成收。扶摇帮的兄弟们憋着一肚子火,底子禁不住挑逗,怀着对死伤兄弟的哀思,以及对输人又输阵的憋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拿出了地痞的做派,几乎是以闹出性命。
“秦将军你说,这是不是现世报啊,这么快就让你看返来了,我现在饿的眼皮子都不想动,就是那待宰的鱼,你可别趁机脱手动脚的。”
“嘿嘿,那不能,我就赖着秦将军。”她吃了粥有了力量,提及本日扶摇帮的事来,“秦将军,本日扶摇帮给你惹了费事,你是要按军法措置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