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欺把大殿门重重阖上,隔断了外头统统喧闹,森冷的氛围,更加合适死神索命的设定。
大殿的门被他直接撞开,内里是一个惊吓过分的官家跟一群惊吓过分的内侍,如果上天有路的话,他们能够会毫不踌躇的蹿上去。
文子欺嘲笑,“你还是省省吧,他们死不死跟你有何干系,归正你是必然要死的,高安回不返来,你归正也看不见。”
“子,子欺……有话好说……”
“总算还又几个眼睛不瞎的。”文子欺冷冷看着他,“是谁派人去文府放火的,主动站出来,我让他死的痛快些。”
“将军,我看我们眼下不是没有反攻的机遇,高安人再多也架不住如许打下去,您看接下来是速战持久好呢,还是再帮叶娘子迟延几日那?”
“还真没有,也是奇了怪了,按理是应当有信儿了。”公孙直看着秦将军的眼色,没敢把内心不好的预感说出来,“我看这一两日也该有了,要不咱再耐烦等等?”
“子欺,不是我,真不是我,曲直靖臣他……”
潼关这边,有徐方跟隋衍插手后,秦未总算得以喘了一口气,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不太高安还是保持猛攻,他们还是没有反攻一搏之力。
文子欺一起连骗带打单,就这么闯了一道道宫门,竟是长驱直入的来到大殿门前,不过大殿就不那么好突入了,因为看门的认出了文至公子。
“本来你死不死都无所谓,反正就是个废料,但在你笨拙的命令火烧文府的时候,就该想到现在的结局。”
大殿门口骑在顿时的文子欺,就如同从天而降的死神,宣布着他们的死期。
“我看谁敢脱手!”文子欺额头青筋暴起,手上狠狠用力,竟是将曲玉从人群中提溜出来。
要不是文子欺亲眼所见,大抵要信了他这番大话,“曲靖臣,你要拿烧文府的这点魄力用在高安身上,也不至于被他吃的死死的,我实话奉告你,你派去的那帮人已经被尽数诛杀,高安可一点面子没筹算给你二位留,就别做甚么等他返来再计算的春秋大梦了。”
秦未笑了笑,看了一眼隋衍,隋小将这两日坐立不安,不晓得存了甚么苦衷。
曲玉被扼住脖子的马鞭勒了个半死,连呼救声音都没来得及收回来,他再足智多谋也罢,到底是一介文人,那里有还手的余地。
“秦将军,我看如许耗下去并非良策。”徐方建议说,“兵戈不怕缩头,连健壮力反攻才是上计。”
他的神采一刹时冷到顶点,立即喊了内里的人来,“传令下去,雄师马上撤退,回洛阳城!”
文子欺一双猩红的眼中尽是复仇的断交,一丁点筹议的意义都没有,将曲玉拖至跟前,一把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宫门口遭受禁止,“来者何人,胆敢闯宫城!”
隋衍自疆场返来,主动来找秦将军。
杨家能带头,既在料想以内也在料想以外,如果没有甚么外因促使,恐怕不见得如许顺利,于家就更不必提,看来十有八九是长安城里生发了甚么变故。
不提这个还好,曲玉一旦默许,文子欺连跟他废话的表情都消逝殆尽,直接甩脱手里的马鞭,穿过层层保护,精确无误的套在了曲玉的脖子上。
现在的官家,也就是之前的怀朔公,此时毫无形象的贴坐在宝座上,祈求文大死神能顾及几分昔日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