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许问起,褚清澈不由想起那日江寒说到退婚,并无半点不舍的模样,又感觉愤恚了。
“如此甚好!”褚清澈这才对劲了,又说道:“叔父,此番侄儿前来面见,另有别的一番要求。传闻叔父与郡中柳师了解,侄儿想拜在柳师门放学习经义、洛生咏,还请叔父不吝为侄儿修书举荐!”
“怕……”小乞女点头。
本来这一次找借口来钱塘,褚清澈便是想着来找江寒出一口恶气,现在这类心机更火急了,褚清澈也不进酒楼用饭,一甩衣袖便分开,直接奔县衙去。
褚清澈答道:“此子便在叔父的统领以内,名曰江寒,仿佛尚未取表字!”
褚清澈拜谢,又在钱塘住了数日。
江寒听错了,大笑道:“不错,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个名字,倒也不负你那如海水长天普通湛蓝的眼眸。你仿佛,并非中原女子吧?”
而这两样东西,都是一个家属要死力保护的。
“此事好说!”褚良鹤笑道:“客岁吴郡太守府雅集之上,吾与诸葛中正以及柳师等人唱和,颇得佳声,也是以被太守赏识,出任这钱塘县令,料柳师也不会回绝我侄儿退学的要求。不过放之你到了柳师门下,也须得尽力以求奋进,再插手中正定品的考核之时,也多了几分掌控!”
“有这等事?”
“没甚么,呵呵……汝远来钱塘,还未见地此中山川吧?来得恰好,前两日叔父还想着找本郡一些王谢后辈,一起到钱塘来,我们曲水流觞雅士云集,如果能得一些留名青史之句,便也算是叔父的功德了!”
以是褚清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江寒拜别,自始至终再没有发一句话,但内心倒是更加愤恚了。
他到现在,才算是稍稍体贴这件事了。
“青青?”
本来青青对江寒的话,听得还蛮欢畅的,但听到江寒说听并非中原女子,青青俄然神采一暗……
“叔父你认得他?”
但是,江寒却又说道:“不过中原女子也罢,蛮夷女子也罢,在我眼里大师一样是人,又哪有凹凸贵贱之分呢?”
江寒笑了,说道:“怕也得与我一起上渡船,不然你可过不去。对了,熟谙你这么久,你叫甚么名字?”
褚清澈顿时有些不满,便道:“侄儿尝闻,家国之事,一国一家之事也!本日侄儿因有人辱及家门,而前来见叔父以求惩办其人,叔父何故推让?”
他或许是想要刁难一番,但江寒也不是好惹的,只用了一句话,便让褚清澈迟疑起来。
褚良鹤吃惊道:“那江家子到底是谁?”
“呃,倒不算是认得,不过……”
“豪门后辈,多是鄙夷之辈,这门婚事退了也好!”褚良鹤点点头,又笑道:“阿谁江家子,他倒是舍得?”
楚人重家世、家声,如果被别人晓得褚家的娘子曾经许配一个豪门后辈,厥后褚家的郎君还斗诗输给了这个豪门子,那传出去便是一个笑话,对褚家的声望和名誉都会有影响。
褚清澈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江家子非常无礼,仗着本身有些许文采,便目中无人,还扬言不屑与我褚家联婚。叔父,这但是奇耻大辱呀!”
见到叔父,褚清澈赶紧拜见。
江寒的话里,除了那‘就教’二字,另有别的一番味道,也有警告的口气在此中:你褚清澈虽出身王谢,但我江寒不在乎你的出身。你褚家自认望族高不成攀,我也如了你的意义撕毁了婚约,如果再来找费事的话,我就不介怀将这些丑事都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