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心,我一点攻讦你的意义都没有。只是我本身想着,一样是赢利,干吗不去赚那又洁净又悠长的钱呢?”
那一场痛哭,对于叶春好来讲,算是一次天大的失态。
她不看雷督理的人,只看雷督理的手。这男人她一眼看不完,她只能先去看他的手。
白雪峰进门时,雷督理坐在大写字台后,正在发楞。
雷督理苦笑一声:“没想到我贩点烟土补助军饷,竟是犯了祸国殃民的罪。”
雷督理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笑:“不近女色。”
不经烈火的真金,算不得是真金。一样,未颠末磨练的忠臣,谁晓得他是不是真忠臣?
以是偶然候叶春好也迷惑,不晓得凭着雷督理这类脑筋,是如何当上督理的。
雷督理在开会之前,接到了张嘉田的亲笔信。
外头已经是冰天雪地的时节了,房内暖气烧得滚热,烘得花架子上的几盆兰花含苞待放。雷督理仰靠在沙发椅里,只在衬衫内里又加了一件青缎子马甲,衬衫领扣也解开了,可见这房间的确是热得够劲。
她不谈情,不说爱,不讲风花雪月,不要罗曼蒂克,日子还是还是的过,只是表情变了,感觉统统都有好处。秋雨潇潇有秋雨潇潇的好,风雪吼怒有风雪吼怒的好。出门走一趟,天寒地冻,了无朝气,统统都是盖雪蒙霜,冷得痛快,还是好。
说完这话,她抬手掩口,忍不住也笑了:“你别笑,你笑我也要笑……你别看我,要不然我甚么都反面你说了。”
雷督理皱了眉头:“春好,你毕竟是个小女孩,不懂我的苦处。我部下这几十万兵,都是要吃要喝的,饿上三天就有叛变的伤害。陆军部的军饷发得如此困难,到头来还不是得让我去弄钱养着他们?”
雷督理展开了眼睛:“你筹算往里投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