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姨娘不觉得然，辩驳道：“她那是为了名声！隔房庶出的菊女人，不也一道上书院吗？”
尤氏饶有兴趣道：“想不想去看看？”她这辈子能成为方府的三太太，已是天大的造化。如果还能亲眼看上一眼皇宫中的人物，又能够在姐妹中间吹嘘了。
方锦佩一贯看不起那边，她最自大的就是本身的嫡出身份，才不会和那些庶女搅合到一块。
汪姨娘再如何没见地，也是她的生母，她所做的统统，也都是为了她好。
她虽说是养在汪姨娘膝下，但自幼有奶娘带着，会跑会走了就成日里跟着兄姐们一道玩耍。论起来，汪姨娘也就管个她的温饱，对她的影响甚小。
“母亲你这话问得，当然是真的啦。”方锦佩撇撇嘴道：“大姐姐、四mm两人，连书院都连着请了七日的假，如何会假的了？”
得不到方孰玉的支撑，汪姨娘也只幸亏自家女儿面前叨叨几句：“你说说，我们这一房就你们几个女人，常日里都同进同出，太太也没有虐待你，我都是放心的。”
她们口中的二房，也不像方锦艺说的那么安静。
偏院的那两对母女也是命苦。庞氏不待见，方柘不看重，恰好又没有生下男丁，不过是熬着日子罢了。
闻言，她便悲伤起来，哭道：“我晓得，你就是嫌弃这个身份。都怪姨娘没用，才让你生下来就是个庶出……这么好的孩子，如何就托生到了我的肚子里，你如果太太生的，该多好……”
方锦艺现在只得七岁，但她和方家同龄姐妹们一道发蒙，一道读书。见地多，书看很多，气度天然也就广了。
她将剩下的精力，都花在了病歪歪的方孰仁身上，连她本来想经心养着的方锦佩、方锦薇两姐妹也都不过问了。
方锦书敛礼道：“嬷嬷如果情愿，我情愿奉侍嬷嬷终老。”
但获得的服从，也是明显的。两人在去给方老夫人存候的时候，从其他姐妹们看她们妒忌的眼神，就能看出两人的窜改。
她也晓得说这话超越了本分，可这么好的机遇摆在面前，哪怕只能跟着去得了几句指导，将来方锦艺在说亲的时候，也就有了本钱。就能说，这是得了宫中嬷嬷指导过的女人。
见她钻牛角尖，方锦艺也不晓得该如何相劝，只得道：“宫中的嬷嬷是如何来的，姨娘你还不晓得吗？”
“母亲，您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她闲闲的道。
尤氏也感觉非常绝望，不过她只是猎奇罢了，没甚么别的筹算。转头就将此事放下，提及偏院的事情来。
原觉得能获得亲生女儿的支撑，哪曾想方锦艺道：“姨娘想岔了，快别说这话。如果被太太听去，可得悲伤了。”
到了二门边上，花嬷嬷回身望着两名聪明的门生，面上淡淡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至心不舍，道：“归去吧。本日一别，恐无再见之机，各自保重。”
“但你看，真碰到这等功德了，就没你份了吧？她还是只顾着自家女人，别说肉渣，你连汤都没能喝一口！”
不但延医问药，连道姑、高僧也来了好几个。法事、道场，搞得院子里乌烟瘴气，但方孰仁的病涓滴未见好转。
为此，汪姨娘还在方孰玉面前大着胆量念叨过一回：“都是她的女儿，也不能不管我们家艺儿吧！这么大好的机遇……”
“阿谁柳姨娘，前些日子大太太不是找了大夫来吗，眼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