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并未比及这个机遇。
承恩侯沉了脸,挥手让惊奇不定的两人下去,道:“世侄,念在我和你父亲乃是故交,才想着要帮扶你一把。”
皇上如何这就走了?不是应当当庭点了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出来吗?庆隆帝这么一走,打了宣政殿中的世人一个措手不及,还未反应过来,只得恭送了圣驾。
她们都是庶女,权墨冼恐怕是她们能追求到的最好姻缘。
“来,别干站着。”承恩侯号召他坐下,笑道:“春光无穷好,女人家做了几首诗,我又是个不懂诗词的粗人。你且来批评一下,看看孰优孰劣?”
“世侄,眼下想见你一面可不轻易。”承恩侯说得随便,眼中却有精光一闪。
他干脆不再含混,沉声道:“我们都是男人,就翻开天窗说亮话。我这两个女儿,你看上哪个固然开口。”
“宦海凶恶,就算你得了状元,你觉得就能大展技艺了?”承恩侯的语重心长道:“你还没颠末事,不晓得派系排挤的短长。不谨慎获咎了谁,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若换了旁人,估计就被他这番连吓带蒙的一番话给镇住,要吃紧请教。可权墨冼却一言不发,仿佛被吓住了。
彭长生看着前面的两人,点了点头,道:“你且去。不如,我和你一道?”
权墨冼停下脚步,规端方矩地见了礼,道:“侯爷言重了,鄙人为了筹办殿试,不得不尽力以赴。”
若换一个天子,他能有五成的掌控。但庆隆帝如许的具有强粗心志的铁血君主,关景焕并没有多大掌控。但这是他的政治抱负,眼看离胜利只要一步之遥,他毫不成能放弃。
如许娇羞的一双美人就在面前,权墨冼面上并无多少对劲高兴,规端方矩地与两人见了礼,便束手站在一旁。
这场大考结束,离彭长生返乡的日子也就不远。他要去买些京中之物带归去,给父母亲族做礼品。
一转念,他就明白了承恩侯是个甚么筹算。幸亏,他早有筹办。
但是,权墨冼却并未他想的那样,少年情热。
毕竟,庆隆帝的年纪和他相差无几,他等得起。眼下,还没有人晓得他有如许猖獗的动机,但是他正一步一步地去实施,去触碰权力的顶端,才有资格去和君权对抗。
两人从一个笔墨铺子出来,彭家的下人跟在身后,抱着大小不一的各色盒子。权墨冼迈出门口,目光一凝,侧身对彭长生道:“彭兄,抱愧,我要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