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发觉到太子的不满,宝昌公主小声叫着他,道:“我们被罚的如许狠,大哥你莫非甘心吗?”
将两人劈脸盖脸的怒斥了一通,靖安公主道:“宝昌,你的婚事天子已经交给了皇后,这个月就替你定下来,不得有贰言。”
“他们二人如有了甚么差池,我定饶不了你们!”
宝昌公主又哭又笑,好一番痴狂。让服侍着她的金雀惊心不已,屏息静气不敢收回任何声音。恐怕将她惊醒了,被她发落泄愤。
只是她身娇体弱,庆隆帝对她心胸歉疚从未体罚过,碍于身份曹皇后更不敢脱手管束于她。莫说罚跪,就连打手心都向来没有过。
太子忙应下,道:“是贤儿考虑不周,让姑祖母操心了。”
宝昌公主满心委曲,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皇兄,莫非连你也不心疼mm我了吗?”宝昌公主满心惶恐。
想到这里,她痴痴的笑了起来。
天子脚下,谁敢猖獗?
好啊,这太好了!
宝昌想借别人的手去难堪林晨霏,这等谨慎思,一眼就被她看破。
靖安公主看向太子,沉声道:“今次之事,决然不答应有下次。堂堂一国之储君,公开难堪一名朝廷命官的未婚妻,成何体统!”
幸亏,幸亏林晨霏中了她的毒,哪怕他们两人成了亲,她也只是个安排罢了。权墨冼只要爱惜她的性命,就不会跟她圆房。
他在心头暗自悔怨,若提早晓得,就该将此事做得隐蔽一些,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她的命才好。那里像眼下,没吃着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这“求不得”的执念,已经深深扎入宝昌公主的灵魂深处。如同一粒有毒的种子,终有一日会结出玄色的果实。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只是天不从人愿,直到快宵禁时,跪得快晕厥的宝昌公主才听到了内里传来的动静。她连晚餐都没有吃,这会已是头晕目炫,身子发麻。
恰好太子气得狠了,神采冷酷地坐在一旁,看也不看她一眼。
“啪!”
太子一掌击在案几上,道:“你就别再痴心妄图了!”他冷眼看着宝昌公主,道:“你那些小聪明,在父皇和姑祖母面前都不敷看。”
幸亏折腾了这一日,宝昌公主身心疲累,未几时便沉甜睡去。
“好了,都起来吧!”毕竟是从藐视着长大的孩子,让他们获得经验也就罢了。
“姑祖母,那如果他们获咎了旁的人呢?莫非也要算在我们头上吗?”宝昌公主谨慎翼翼地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