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在称呼上就没有按挨次来,而是直接按年纪大小,再加一个称呼便可。不然,在百口都团聚在一起的时候,辈分上非得乱了套不成。
他第一次瞥见方锦书,是在四岁那年,跟着母亲到方家喝她的满月酒。
她头上那只胡蝶翅膀,就仿佛悄悄扇在了他的心头,让他的心忽地漏跳一拍。
被抱在奶娘手里的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娇小敬爱,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小嘴还一呶一呶的寻觅着吃食。
方锦书略略加快了脚步,在间隔他面前一尺之地停下,端庄的见了一个礼,道:“陌哥哥既然来了,怎地没有出来?年老迈姐他们,可都在母亲屋子里。”
郝君陌上前给方锦书赔罪,道:“都是我的错,令mm吃惊。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块上好的鸡血石,转头我雕了印章,给mm送来。”
方慕青指着刚进门的郝君陌骂道:“都是这个孽障惹出来的祸!若不是他撺掇着,姑母我也不会临时起意请你们来弄月,也就不会有前面的事情了。”
方慕青还是自责,房中世人好说歹说,才将她给劝下来。
这让郝君陌很不适应,他口中忙道:“书mm快别客气。母亲正在屋中说话,我在廊下特地等着mm的。”
想到这里,她便靠在大姑母怀中,和婉的应了几句。
但在她影象中,这位大姑母就是这等热忱如火的性子,对她一贯心疼。她如果顺从,反倒显得奇特。
女儿现在好端端的就在面前坐着,司岚笙偶然去翻那些旧账,平白影响两家干系。何况,方锦书的被拐,实在是怨不得别人。
“陌哥哥。”
两家本就干系密切,逢年过节经常串门。郝君陌便将方锦书当作了亲mm一样心疼,有甚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不会健忘了她。
小郝君陌吓了一大跳,觉得她要哭闹起来。没想到她展开眼睛,咧开嘴冲着他甜甜的一笑。只这一笑,就令他就喜好上了这个襁褓中的小mm。
他年纪并不大,眉清目朗的那样站着,周身都透出杰出的教养气度。俊朗的面上,眼神清澈见底。笑容如同这初秋的阳光普通,暖人内心。
那胡蝶翅膀工艺精美,跟着方锦书的行动悄悄颤抖着。
如果昔日,表兄妹两个最是靠近不过。方锦书见着了他,一贯是飞奔过来,围着他问东问西,讨要礼品的。
司岚笙的房中,此时坐满了人。
“这么可贵的东西,如何敢当?”方锦书忙起家敛礼,婉拒道:“明显不关陌哥哥的事。”
方锦书现在是嫩壳老心,对除了父母以外的密切打仗,让她很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