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一劝,祝清玫发热的脑筋略微复苏了些。她正有些踌躇,却闻声方锦书清平淡淡道:“不消换,可贵祝家姐姐看得上,就这个。”
权墨冼作为外男,本就和她们这些闺阁女儿没有甚么干系。私底下群情也就罢了,在书院里打起赌来,有失检点。
莫说祝清玫没有反应过来,连唐元瑶也吃惊得长大了嘴巴。
“哦,你肯定?”方锦书的唇边飞上一朵意味不明的笑意,用手缓缓抚着那块坠子。本来只是想要给祝清玫一个小小经验,让她记得谨言慎行罢了,她却转头盯上了本身的坠子?
祝清玫为之气结,她这不是调侃于她在背后嚼人丁舌吗?
她更想要的,是让祝清玫就此事报歉。但是,她所群情的乃是和众女都无干的权墨冼,报歉一事显得过分奇特,就换个别例。
断指一案,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那些没被她见到的人也就罢了,连在眼皮底下的祝清玫都不管的话,她如何对得起本身的知己?
方锦书看着她,笑道:“我还没说完,不能请旁人或绣娘帮手,只能你一人完成。”
只是,她自从悟通了要秉承本心而活的事理,就不肯再到处憋屈难堪,步步为营。那样的感受,在宿世她已经尝够了。
祝清玫吸了口气,算了,不与她计算。上高低下地打量了方锦书几眼,俄然眼睛一亮,道:“既然mm你要赌,就赌你这块压裙角的坠子,如何?”
方锦书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若输了,我也不要你甚么。”
将这块坠子据为己有的机遇如许近,莫非让她放弃?昔日里,她只是公开在心头恋慕眼馋,这会心底生出了妄念来,便怎地也扑不灭那巴望的火焰。
“你没有听错。”在她耳边,方锦书跟祝清玫淡淡说话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如同一泓清泉,让她龟裂的心稍有津润。
方锦书腰间垂下来的快意结上,系着一块南珠碧玺镂空坠。是在净衣庵那年,方孰玉为了赔偿她特地寻来的生辰礼品。
都是大师闺秀,都具有根基的眼力。她们就算和方锦书的友情不深,不晓得背后代表的含义,也晓得那块坠子的贵重程度。
听完祝清玫这番貌似很有事理的话,方锦书淡淡一笑,道:“祝家姐姐说得都对。只是mm我俄然感觉,佛家有一种杜口禅,姐姐你应当体味一下。”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祝清玫喜上眉梢,这个要求未免也太简朴了嘛。
“对,对。”其他女子纷繁点头,道:“我们都不会说出去。”说罢,世人就都看着方锦书,仿佛她就是阿谁输了会认账的人。
方锦书提出打赌当然有失端方,但归根结底是她们群情外男在先。被先生晓得了,定然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了局。
眼看劝不住,鹅黄大氅的女子只好挽救地笑道:“既然是打赌,那必然是愿赌伏输的。只是姐姐我在此托个大,不管谁输谁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书mm,我先跟你把丑话说在前头,真要赌了,那就得愿赌伏输。”她笑道:“可我与你,本没有甚么不镇静。别因为此事,闹大了轰动了先生。”
见状,唐元瑶唇边的冷意更加现显,道:“就算都是压裙角的玉,那也分个凹凸贵贱。”她的话没说完,只是这言下之意却非常较着。
“好,到此为止。”方锦书环顾一圈,干脆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