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先生的话,书mm正要喝药,宋家女人说药味难闻,要让书mm出去喝。”乔彤萱声音清脆,敏捷将事情说了一遍。
她很聪明,没有说宋丽云、新月都是受唐元瑶教唆,只是报告究竟。孟先生见多识广,这点把戏岂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方锦书拿起勺子,不紧不慢的在罐子里搅着。在送过来的时候,药罐用炭火捂得严实,这会方锦书一搅,便冒起了苦涩的袅袅热气。
“不好好筹办上课,你们都在做甚么?”孟先生神情严厉,手里拿着一沓衣料走了出去。
乔彤萱感觉好笑之极,凭新月一个丫环,敢对方家嫡出孙女动手?
方锦书瞥了她一眼,并不搭话。
宋丽云皱了皱眉,道:“我跟你说话呢,没闻声么?”
午休已过,跟着女人们三三两两的返来,晓月阁里逐步热烈起来。
“好了,把地上碎片都扫了,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如果说之前唐元瑶和方锦书过不去,只是小女儿之间的拌嘴的话,让方锦书在孟先生的讲堂上出丑,唐元瑶的这个用心就有些过了。
勉勉强强的,才绣出一支海棠来,却歪歪扭扭的不成模样。她忧?的揉了揉眉,拿绣花针比拿刀剑要难多了!
方锦书在心头发笑不已。
她在心头连连悔怨,就不该让宋丽云这个成事不敷的脱手。本来想看方锦书的笑话,没想到本身却成了笑话。
看了一眼还杵在方锦书面前的新月、宋丽云,目光逗留在地上破裂的瓷瓶上,产生了甚么事,她已经心头稀有。
有了这件事在前,孟先生在讲堂上更加峻厉。女门生们个个都不敢偷懒,捻动手中的绣花针,跟这些布料较量。
“如何回事,你来讲。”孟先生点了乔彤萱的名。
烟霞原是服侍司岚笙的贴身丫环,十五岁了,年纪比在场的主子丫环都要大。
到了放学的时候,方锦书也不过将那支海棠多绣了两片叶子。看着吴菀晴手里伸展着枝叶的海棠花,方锦书只得自愧不如。
她将盛放汤药的罐子从篮子里取出来,放在桌上,翻开了盖子。
她行动很快,一个迈步便抓住了新月的手腕。用力一握,“哐当”一声,新月手中的一个瓷瓶摔在了地上,内里的液体流了一地,另有几颗豆子在地上滚了一滚。
祝清玫、祝清莲两姐妹也被如许的变故惊呆了,面面相觑。祝清玫想了想,冲上前去,和乔彤萱对峙道:“丫环犯了错,关瑶姐姐甚么事?”